从并州过来,刘备还是挑选了这井陉方向的道路。从雁门往常山方向而去,倒也不失故地重游一番。
顺着虖池而下,一入了这井陉地界,整个风景就完全不一样了。
盛夏暑气难当,但却有伴随着习习凉风,丝毫不似南方那般闷热,但却也难熬得住这酷暑的折磨。
“要俺说啊,好在大哥理解俺们。让俺们这中午日头正盛十分都在乘凉,要是这日头走着路,不热死俺也要烤死俺啊!”张飞摇着一个草扇,也不着甲只是随意穿了一件衣裳,还将那胸膛露出,只是这般还嫌那热气难当。
这周遭的士兵们也躲在这树荫之下,虽然身上穿着甲胄,但也大都比较宽松。不少穿着铁甲的也都将这甲胄卸下了,捂着实在是受不了。
“不过这大热的天要是有两壶酒解解暑就好了。”张飞砸吧砸吧嘴巴,一双虎目左顾右盼,还真希望能够看到一两壶酒一般。
“大哥!”这左顾右盼也寻不得酒,张飞向着那坐在酒家凉棚下面的刘备喊道:“莫不让这酒家去寻他十几二十坛酒来,给俺们也解解暑?”
刘备答应他,只是将面前的一杯凉茶拿起轻轻喝了一口。
“二哥,俺说得没错吧,你便劝劝大哥则个?”张飞摇着扇子,一脸期待的看向刘备身边的关羽。
“三弟,你看你这身打扮!”这不说还好,一说关羽可来劲儿了:“将不像将,兵不像兵。我看着日头正好,要不便让你做先锋去前面探探路?”
“俺不喝了,不喝了还不行嘛!”张飞急忙站起来,向着后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牢骚。
“老黑,你干啥去?”典韦一看张飞要擅自离开中军,急忙喊道。
“不干啥,这不俺去巡巡嘛!”张飞应了一声,也不回头,只是望着后面而去。
“这黑厮又去偷酒喝了,你管他作甚?”刘备将凉茶放下,向着众人道。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也立时都笑了起来。
到是那张飞一边走着一边悄悄往后面瞅了瞅,确信没人跟过来方才将这怀中的一个小酒袋取出来。
“唉,原本鼓鼓的,现在就剩下这点了,能不能挨到临菑都是回事儿!”瘪瘪嘴,张飞也不多想,胡乱喝了一口,真想要再喝一口但面上却又露出不舍的表情,将之盖上准备放回怀中。
‘诶!俺那大侄子不是在后面压着辎重吗?那胡人的好酒可有不少,俺何不去寻点来?’张飞的眼睛轱辘直转,心中盘算好了这面上也露出几分得逞的笑。
正要将这酒袋取出再喝上几口,但又寻思道:“俺那大侄子要是不给俺酒呢?这路上岂不就没得喝了?不行,俺得先将这酒搞到再说。”
当下打定主意,张飞回头瞄了瞄确信看不到刘备等人了,方才走到路边向着一个骑兵喝道:“马,你这马先借俺使使。”
“诺!”骑兵哪里敢违拗这个混世魔王,急忙将马牵了过来。
张飞翻身上马,也不顾这暑气难当,当即便向着后方驰骋而去。全身心的都沉浸在了这后阵的美酒上,哪里却又顾得上其它?
后阵,诸葛瑾正躺在马车上,寻了一个顺风的地儿歇凉,也打算午睡一番,好将这时间打磨。
这是这睡的正香,便听见一阵马蹄响动。
“大侄子,大侄子。”
不用想都知道是张飞来了,面对这种情况诸葛瑾也知道张飞来寻何物,只得苦叹一声,谁让自己摊上这苦差事了?
“三叔,咋有兴趣来我这瞅瞅?”诸葛瑾从这马车之中站起身来,向着张飞喊道。
“你这厮,躲这里作甚?”张飞一笑,催促着马向着这里过来。
“能干啥,寻个好地儿睡一觉。”诸葛瑾伸了一个懒腰,道:“不过三叔不是与义父再一起吗,咋向着来我这儿?”
“俺是来”话都说出口了,张飞才想到如果自己直接开口对方那是定然不会给自己酒的了,当即便灵机一动,道:“俺大哥说了,要喝点酒,让俺来你这取他几壶过去。”
要说这糙汉子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扯淡也能扯得脸不红心不跳,毕竟就一张黑脸,瞅来瞅去也瞅不出啥红脸来。
不过诸葛瑾有岂是那般容易戏弄的?
他向着张飞笑道:“三叔,你这样整你大侄子可不行啊。咱们都知道义父不喜饮酒,又岂会叫三叔来取酒不是?三叔不便是看着暑气难当,想要自己寻点酒喝?若是你要,直接开口,侄儿我权当孝敬也要给你弄几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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