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而轲比能的军队却已经血流成河。他们连齐军的军阵都还未撞上,便已经尸横遍野。
火炮依然在轰鸣,那漆黑的炮管不是飞射出滚烫的铁球,向着苍天怒吼,将鲜活生命掠夺。
石砲已经完全打光了大型霹雳弹,只能让那火龙油在敌阵之中燃烧,配合着那四起的烟雾,危机四伏。
齐军用着自己顶尖的科技教育着面前的敌人,用他们独有的交响乐将这死亡篇章鸣奏。
刘备从那战场之中收回目光,面前的敌人除去混乱还是混乱,三十几万人已经完全乱作一团。那拒马桩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已经无法挣扎的尸体。前方战场残肢断臂纵横,谁的手?谁的腿?已经变得不那么做重要了。
是谁家儿郎在那血泊中唤着名字,谁的名字?又是谁家儿郎在那尸骨嶙峋之中惨叫,回忆起那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又是谁家儿郎,静静躺在草地,梦断于此。
是谁的霸业阻隔,又是谁的皇图崛起?是谁的雄心磨灭,却又是谁的壮志凌云?
一场战斗,覆灭了谁的所有?却又成就了谁的所有?
轲比能知道,从那巨炮齐鸣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并非是败在战术上,也非是败在战略上。
战略上来说,他让敌军深入塞外,一开始并没有良好补给,只是自己败了一场厮杀。他本来没错,只是齐军太强。
从战术上来说,齐军步兵辎重集中在中军。而自己发动所有力量倾力进攻中军,避免和两翼齐军主力骑兵作战,也没错。只是谁也没有料到,齐军竟然还有这么令人恐惧的火炮。
他将自己的族人带向了毁灭,也将齐国的声威在这塞外带向了顶峰。他已经完全沦为刘备的垫脚石,已经完全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远处,收回目光的刘备已经开始了闭目养神。现在耳边除去那机械般的轰鸣声,就是万箭齐发的声音,而他却还在等一个时机,能够将敌军一触即溃,彻底扼杀的时机。
有时候,看管了屠杀,自然也就对杀人麻木。有时候,尝尽了苦楚,自然也就不会再觉得苦。
刘备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向着左右道:“左右,进攻!”
“咚”在哪一片轰鸣声之下,齐军的鼓声却显得很微不足道,难以发动号令,但是那鲜明的号旗却能够清晰传达刘备的旨意。
“进攻!”赵云和吕布的声音响彻这左右两翼,这两个叱咤三国不可一世的猛将带领着刘备的虎狼骑兵从左右两翼发动了对敌军的冲锋。
远处,烟雾弥漫,虽识不得军阵如海,但我却永不回头,直到此身血肉化为乌有。
“锥形阵!”
齐军重骑兵最喜欢的阵型,不过此次却并非是想象之中的小阵。
两翼骑兵以重骑兵为尖刀在前,轻骑兵在后,凭借着这宽阔的草原布下了一道气势磅礴的大阵。
两个以重骑兵为尖峰的三角大阵向着那迷雾之中的敌军压去,就好似山崩之后的滚滚洪流,要将面前的迷雾驱散,人海吞并。
“调整角度,炮火集中敌中军!”
指挥官手中令旗挥动,所有火炮都停止了发射,士兵们迅速完成了角度调整。
“放!”
一声大喝,宛若夺命钩镰,那空中立时便腾飞其数不尽的铁弹。
在中军一阵人仰马翻之际,两翼骑兵已经侵略如火,逼近两侧。
此刻,塞外的联军已经没有最初时候的勇气了,在一连串新式武器的巨大震慑和伤亡之下,已经没有人能够提得起来时的狂热。
每个人的面上都弥漫着一股惊惧,只缺最后一剂猛药!
重骑兵马槊平端,无需挥动,便已经是一道巨大的杀器。最终还是撞入了面前的敌阵,紧密阵型的他们就好似无所不催的魔罗,将面前一切斩杀。
“主公,骑兵已经攻入敌阵!”
负责瞭望的小校们向着刘备抱拳道。
“停止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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