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辰根本不在乎她的话,只是领着众人停留在她监牢前,向着后面随意道:“便关押在旁边便了。”
说罢,他双目直视面前的女子,道:“那你与我说便是,何人指使你来刺杀我父王?”
女子沉默,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话,只是道:“你知道我不会说,又何必问呢?”
“既然如此,那么明日我便将吕布斩了!当着你的面斩了,你放心,我会让你活着,活着看到吕布明日如何去死。”
说完这些,刘辰再度向女子问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说了,我可向父王陈情也可保住你二人性命。若不说,明日你将会看到此生难忘的一幕。”
女子并未回答,此刻她的心中也充满了矛盾,到底该不该与他说?她的目光有些呆滞,最后看了一眼旁边监牢之中沉默的吕布,却又低下头颅,不再说话。
“看来你是不愿意说了!”刘辰冷笑,转过身向着众人道:“回宫!”
说罢,便迈开步伐向着监外出去。
这一路上也并未等到女子说出陈情,或许对方现在还陷入天人交战之中吧。只能将这一切都交给吕布了,希望他能够套出话来才是。
很快,地牢又沉寂了下来。
不同的是,这里却多了一个沉默的男人。
吕布装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站在那半身木桩出,将目光看向面前的女子。
身上的枷已经去掉,只留下那手脚上的锁链,他双目在女子面上流转,最终长长叹了口气,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女子与吕布短暂对视几眼之后,也低下头来,坐在那干草堆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钰儿吗?”沉默良久,吕布终于还是说话了,有时候沉默总还是要有人来打破的。
女子身体微微一颤,不知该如何回答身后那个曾经熟悉的声音,想要开口时候,却是两抹眼泪夺眶而出,抢了言语。
“应该是钰儿了!”吕布长叹一声,饶是他这般英雄,也有忍不住伤神的时候,面对失散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他想要流泪,哪怕就算是流点眼泪,他都会觉得好过些。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流不下泪来。张开口,想要问候,却觉得咽喉一阵阵刺痛,又哪里说得出话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细算下来,也有六七年不见了,再想要问候时候,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才能让这原本应该在自己宠溺之下茁壮成长的女儿,能够忘却这六七年的磨难,重新审视自己这个父亲?
吕钰的身体微微颤抖,也一直在抽泣。那是六七年没能再听到的声音啊,此刻却在自己的背后响起,是恨?还是什么?
这六七年,原本最需要父爱的她却又是如何过来?如何活过来的?父亲那曾经伟岸的身影已经在记忆之中慢慢模糊,原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而现在再见时候才知道那血脉之中割舍不断的亲情,原来一直缠绕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