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县城外,往南便是沔水岘山一带。
这里因为风景秀丽而隐居着不少名人隐士,如果刘表肯在他们身上花费一点功夫的话,只怕也不至于会派遣那么多军队前往了。
两年前,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南下求学,在这里拜了颇具盛名的司马徽为师,修习各家学说,他的名字叫朱亮。
朱亮现在已经是十八岁的少年,比之以前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英气,一袭黑色长袍套上白色薄纱衣,头上挽着一个道家发髻,任由那长发自在搭在后背,颇有几分道骨仙风。
他的家距离司马徽很远,也是自己寻得的一个好去处。
隆中山下,一间竹木宅院在这沔水边上半入河滩半倚岸,与那三十里外喧闹的襄城格格不入,倒也显出这里主人的不同。
此刻朱亮正端坐在堂前,把玩着手中的琴,用那弦将一曲曲婉转清脆的音调弹出,随着这青山绿水缓缓飘远,闻之身心一阵轻松。
而堂前,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侍立在旁,如以往一般一刻不离的守护着面前这位尊贵的主人,他们身上淡淡的杀气却与这闲雅格调的房间格格不入,也让朱亮的琴声之中传出了点点杀伐气息。
“你这小子外面都变天了,却还有这闲情雅致在这里弹琴?”一个中年男子慢慢走入堂中,随意寻了一个地方坐下。
显然对方与朱亮已经极为熟悉了,那朱亮身边透着阵阵杀意的侍卫也尽数内敛,从房中退了出去,走到院中守卫。
“黄叔父见笑了,那刘表北伐与我又有何干?”朱亮轻声笑着,继续弹奏着手中的琴。
“好久没有见你弹琴了,心情不好?”此人正是黄承彦,当初在岘山与黑白二老做下约定之后便已经退出黄家,来了这南阳郡。或许有些时候还是舍不得吧,并没有走远,而是选择在这邓县,可以随时关注家族中的动向。
也不知道是否壮志未酬,才刚刚中年的他却已经花白了头发,显然这些年活得并不自在。
“有点!”朱亮点头,又道:“只是不知道黄叔父什么时候能够笑起来,小生也就不会这般愁眉苦脸了。”
“你这小子,倒也会说话!”黄承彦笑道:“你不到两年时间便让那水镜都无法再教你了,似这般奇才难寻,难寻啊!老夫到是想要将这一身学识授予你,只可惜当初与人有约,这一肚子的学识怕是只能烂在肚子里面了!”
“黄叔父见笑了,亮哪里能够学的师父大学?”说到这朱亮有些迟疑,但是却又不想与黄承彦说出心中的话,只能叹息一声继续抚琴。
“可是那水镜不愿传你某些东西?”黄承彦见到朱亮的表现,立即便试探性的问道。
“噹!”一声脆响,却与这曲子格外不同,看来黄承彦的话说到了朱亮的心里面了。
只见朱亮连连摇头,叹息道:“可惜,师父却并不愿意将某些东西传授与我。就好似所有学识都学了一半,另一半更为关键的问题却丝毫学不得。”
“能学的水镜一般的学识,便是这天下却又哪里去不得了?这般大才,在那日后乱世之中也能掀起一片风潮了!”黄承彦笑道。
“黄叔父说的是,有时候或许是我自己太过贪多了吧!”朱亮笑道,只是面容之下却难掩那一分失望和失落。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黄承彦向着朱亮笑道,虽然如此但是心下却是一阵暗喜,又道:“这刘表大军开动前往豫州抗击齐国,这事儿你如何看?”
“此番前去,只怕刘表将来再无能力左右天下大局了!”朱亮说这话的时候难掩有一分自豪神色,他知道齐国的军队到底有多强大,单凭刘表确实能够给齐国带来一些阻碍,但是却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