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桓泰用手中的长剑将面前的越上城墙的敌军斩杀,大口喘着粗气,安静了这么久以来的东门总算是迎来了第一波进攻,想不到这第一波就是如此的惨烈。
这城墙之上到处都是乱斗的身影以及横七竖八的尸体,喊杀之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桓泰已经不知道身边到底有多少友军多少士兵,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东门不能丢!
“轰!轰”
城门剧烈颤动,门洞中士兵们簇拥着两辆刀车,面上紧张神色很是明显。他们都是从各地赶来的新兵,还未曾经历过残酷的血战洗礼,更不知道城外有多少敌军,是不是能够从这里活着走回去。
毕竟,人在高度恐惧和紧张的时候都希望身边能够有更多的人,只有在人群之中共同的去面对这一份高度紧张和恐惧,心中才会有那么一丝丝安全感。
孱弱的人们互相给予彼此一份活下去的信心和安全感,这是人与生俱来的从众心理。
但是此刻,这些士兵并没有感受到一丝信心和安全感,因为他们身边只有寥寥五百人。没有谁会有信心活下去,或者说能够活下去。
但是在这极度恐慌的时候,他们依然不会后撤,依然不会放下手中的刀剑,必须要坦然或是忐忑的去面对死亡。因为临菑城中心那高耸的忠烈碑便在他们身后,只要它存在他们就不会后退和投降,哪怕恐惧和紧张将他们彻底笼罩。
“轰!”
大门剧烈颤抖,就好似击打在士兵们的心头一般,不少人忍不住颤栗起来。
“轰!”
烟尘飘下,临菑东门仿若再也经受不住攻城锤的击打。
“轰!”
诺大的攻城锤将硬木大门活活撞出一个诺大的口子出来,木屑四溅,门后的横木也被巨大的力道折断。
“备战!”军侯一声大喝,弓箭手们纷纷将手中的长弓满弦,额上的冷汗不断落下,等候着即将到来的命运审判。
“轰!”
大门在最后一次撞击之中豁然打开,在溅起烟尘的同时也让这些士卒看到了城外的那一望无际的人海。
人头攒动的敌军无形之中给了这些士兵心中诺大的压力,一阵阵无力感渐渐在心中升起。
“弟兄们,我知道你们害怕,因为我跟你们一样害怕!但是,在你们想要放弃抵抗,想要放下武器的时候请你们好好思量一下,我们身后的忠烈碑!我大齐捐躯的无数男儿,我大齐军队的无上荣耀!”
军侯试图用最后的言语给士兵们打气,当他说完的时候城外爆发震天的喊杀声,哪些攒动的人头犹如黑潮一般向着城门涌来,好似要将这五百人彻底淹没在这。
“放箭!”军侯手中长剑向前一指,百余利箭迅速向着洞开的大门处射去,立时便结果了一些敌军。
只是那倒下的人还不及冲来的人十之一二,倒下一个人,立时便有一个人补上,好似无穷无尽。
“刀车向前!杀!”
军侯的话刚刚说话,两辆刀车便被迅速推向前方,向着哪些胆敢冲来的敌军冲去。
巨大的惯性之下,前面的联军来不及躲闪,来不及后退,在那无数人的推动之下个人的力气简直不值一提。就这般活生生的扑在了刀车之上,连惨叫都被身后兴奋的战吼淹没。
憋了这么久的敌军总算冲了进来,他们如龙如虎,誓要将这城中的敌军厮杀干净。
乱战就在这城不宽的门洞之中展开!
“将军!敌军突破了城门!”
一个士兵的呼喊声将桓泰从厮杀之中拉回来,他心底升起一阵寒意,想不到敌军就这般突破了东门!
“将军,北门派不出援兵!”
“将军,南门派不出援兵!”
“守备军呢?预备队呢?难道城中已经没有可以调动的人马了?”
“徐将军正带着人赶过来!”
得到了一丝有利的消息,桓泰整个人精神为之大作,大喝一声:“弟兄们,援军就要来了,给老子撑下去!”
整个城上的齐军士气为之一震,在这种情况下援军无疑是最激励人心的手段。
“主公让我们放响箭,唤水军前来助战!”
“老子早就放了,也不知道这些水军干啥去了,愣是到现在也不见得有丝毫援军过来!”
话音落下,城上在此回归了平静,在也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那数不尽的喊杀声,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