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懵了,这都什么事啊,一见钟情吗?自己不应该有这魅力啊。遥想当年,他追一个校花,苦追两年,备受心灵折磨不说,最后还挨这位校花一顿讽刺奚落,害得他差点儿人生崩盘。
他喜欢萧妮儿,真心喜欢,却只是类似对况毓的情感,在她身上,寄托着对妹妹的思念,对妹妹的爱,绝无任何其他念头。对萧家,他也是发自肺腑的感激,这不是还多少钱的问题。这一饭之恩,他的确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可是,她这一走,您跟大叔舍得吗?”况且想到了这个问题。
“她一定要这样,我们只能顺着她。这孩子命苦,从小没妈,长大后又撑起这个家,从没埋怨过,也从没要求过什么,这一次坚决要跟你走。我们想来想去,觉得这可能是她的命吧。”萧万里两眼发红地说。
“那这样吧,我一个人在外面,带着妮儿走也不方便,等我游学完回到家,禀明我父亲后,带着家人过来接她。”况且急中生智,忽然想到这个主意。
实际上况且想的比这个复杂多了,自己现在还在危险中,若是带着萧妮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害了她。
“这样当然也好,只是看能否跟她说通吧。”萧万里叹道。
“妮儿懂事,能说通的。”
“这孩子是懂事,可是人一到这事上,就很难说了,我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
况且赧然,萧万里说的“这事”,他自然明白是什么事,看来是自己这小神医的形象过于高大了,结果害得妮儿动了春心。说起来都怪自己,为什么不吃完饭、治完病就转身走人啊。
唉,这事儿如果处理不当,得罪人事小,有可能害了萧妮儿终身,那可真是万死莫赎了。
况且回到自己屋子里,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抽身走人是不成的,带着她一起走,那叫冲动,半路上非让人当作拐卖人口的人贩子绑了。只有回到家里告诉父亲,请父亲想出个万全之策。
“又要给父亲添麻烦了。”他苦笑着,想象父亲知道此事之后的神情。
“哥。”
萧妮端着一缸子茶水,站在门口,先叫了一声,然后才走过来。
“哥,吃茶,凉热正好。”
况且接过茶缸,喝了一口,甘美的茶水喝到嘴里,居然满是苦涩。
“爷爷跟我说了,哥,我听你的,你怎么安排怎么是,不过你得给我个期限,多久来接我。”萧妮儿俊俏的面颊火烧云一般,语气却坚决而镇定,透着一股勇气。
“一年,我说到做到,一年内一定来接你走。”况且迎着她逼视的目光,不得不用同样坚决的态度说,感觉有点山盟海誓的味道。
“好,我等哥一年,如果一年你不来接我……我就去死。”她神态自然地说出这句话,显然心中已经下了决心,任何人都无法让她改变主意。
“这个,我说了就一定做到。”况且有些慌乱了。萧妮儿的话让他有种不祥之感。
“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公子了,人家大户人家的丫环都是这样叫的。”萧妮儿璨然一笑。
“不,妮儿,我对你,跟对我的亲妹妹一样,真的。今后,你就是我妹妹了。”况且急忙定位。这个可不能混,让萧妮儿做自己的丫环, 不是恩将仇报嘛。
“不,我不当你的妹妹,我就要当你的丫环,当你的女人。”萧妮儿说完最后一句,再也撑持不住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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