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筝吓一跳,看着碎裂的玻璃杯,茶水肆意流淌,他掌心让割破,涔出点点鲜血,混合着茶水,泛着妖冶的光泽。
“小舅舅,你没事吧?”
迅速抽出桌上纸巾,乔筝想要擦下他的手。
君寒生恍若不察,蓦地一把握上她的手,鲜血一下子沾染……不等乔筝反应过来,耳畔一句逼问传入:“你刚才说,你迷恋的画家,他名字是什么?”
乔筝意外他的情绪,不由咽口口水,回的小心翼翼:“离歌。”
离歌——
重重二字,沉沉落入心扉。
就在这时,乔筝看着他流血的手,猛地想到什么,脸上映满着急:“你的手,还好吗?小舅舅,真的对不起,我从来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画画!你上次救我,手差点毁掉,要是影响画画,那可怎么办……”
既然,君寒生能当美术教授,肯定在画画上有天赋……她喜爱赏画,比一般人清楚,手对于画家来说,该有多么重要!
君寒生不语,看着乔筝拿着纸巾,小心擦着他流血的手掌,眼里盛满愧疚。
就因为他会画画,她觉得为救她牺牲手,感到这么大歉意?
可笑,他君寒生何需沦落到,让她怜悯的地步!
离歌,离歌,离歌……多么讽刺,她曾经迷恋的画家,竟然就是离歌!
又多么讽刺,她喜欢上霍北恒,还是离歌牵下的红线,引出的姻缘。
命运么?不堪的命运!
“别碰我,手没事。”
君寒生抽出手掌,态度透着冷淡。
乔筝一愣,看着鲜血染红的纸巾,满是担忧道:“你是画家,手最重要!你当时,不该用手挡刀的……”
“那么,我该看着你死?”
君寒生接下一语,眉眼透着嘲弄。
他在嘲弄什么?嘲弄自己的无知!
是啊,他不用手挡刀,自己说不定丧命……只是如今,她知道他是画家,再想着他用手挡刀,心里深深歉疚。
如果以后,他无法再画画——
她的情绪落在男人眼里,美丽的唇泛起一丝不屑:“我不擅长画画——”
话出口,已是这样。
闻言,乔筝一怔,抬头迎上他,听着他继续一句:“再者,我从不喜欢画画!美术教授的身份,只是恰巧安排……”
乔筝懂得他的意思,进入京大成为美术教授,安排只是巧合。
画画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得出这点,乔筝心下稍安。
目光落在他左手上,还有纱布密密包扎,幸好是这样……否则,他画家的手,岂不有可能毁掉?尽管这样,对他救下自己,仍是怀着感激!
“小舅舅,我和你一样,也不擅长画画!对于画,我特别喜欢,可是没有天赋,只能看别人画……”
乔筝不清楚为什么要说这些,而且还是对着君寒生。
许是因为,提到迷恋的画家。
“离歌,他是画坛上新崛起的星辰,也是我最爱的画家!那年,我第一眼看到他的画,就深深迷恋上!他的画富有意境,能够引起人心共鸣——可惜啊,他身份太神秘,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确定……”
乔筝说着拿出手机,翻出上面保存的画像,一一点给他看。
“喏,这些都是离歌的画,是不是给人感觉……特别的孤独?他画里透着沧桑感,只有心灵寂寞的人,才能画出这些!我猜想,他肯定缺爱,如果可以的话,我以后见到他,一定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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