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宫中的嫔妃们总是动不动就把晴熠和子兮拿出来比较一番,穿的什么,戴的什么,然后再感叹嫡长公主远不如大公主受宠。
晴熠每次听到这样的议论总是嘴角微微上扬,而子兮压根就不往脑子里入。
吃的不好穿的不好又不会疼,只要不失了皇家的体面就好,哪那么多讲究?
今天,在丰泽桥附近,晴熠和子兮无意间遇到了一起,当着那么多宫妃的面,她们两个也不好再分开,否则又要让嫔妃们疯传两位公主不合,甚至就连“不共戴天”这种话都能传的出。
所以晴熠和子兮在丰泽桥头的河边挨着搭了暖棚,暖棚里燃了银骨炭,棚子里温暖如春。
晴熠的暖棚是用白狐皮搭建的,风吹过,柔顺光滑的狐毛像是水波纹一样漾开,富丽华贵。
子兮的棚子是用白色兔毛搭建的,看着毛茸茸的十分可爱,可观感和触感都逊狐毛一筹。
宫妃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又把两位公主比较了一番。
晴熠也看到了何子兮的兔毛帐篷,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问道:“子兮,怎么今日不见珠玉跟着你?”
子兮惨淡一笑:“珠玉上次被皇后责打,现在伤还没好,在姿灵宫养伤呢。”
晴熠自觉她的这一声问候已经尽到了做姑母的情分,也就不再开口询问,朝着河对岸远远望过去。
子兮看着淡然,可双手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紧到手指尖泛白。
程童只能不断得用眼神安慰着何子兮。
对岸那些参加过引阅的女子们也都悄悄朝丰泽桥这边看过来,隔着一条河,那边就是她们中的一些人做梦都想步入的地方,而另一些人就是做梦也不想走进那里。
何子兮坐在暖棚里,刚开始还很沉稳,后来就渐渐变了脸色,尤其等到临近晌午,何子兮开始不住地往后宫的方向张望。
晴熠看着何子兮坐立不宁的样子十分好笑,问:“子兮这是怎么了?”
何子兮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如厕。”
晴熠笑道:“那就去啊。”
何子兮说:“我不知道在哪。”
晴熠指了一下她身后的一个宫女:“你带长公主去。”
何子兮站起来表示了一下谢意,跟着那个宫女走了。
何子兮走得不快,可步伐有些乱,一点都没有她平日里端庄舒雅的样子。
程童跟在何子兮身后,声音很小地说:“主子别急。”
前面带路的宫女故意更慢了,说:“姿灵宫的太监就是不一样,主子出恭的事他都能插的上嘴,这是真不把自己当男人呢!”
何子兮身边的宫女听得窝火,可何子兮和程童谁都不吱声,她们也只能把这火忍着。
何子兮快要到茅厕的时候,有两个姿灵宫的小宫女气喘吁吁地赶上来,说主子这几天肚子不好,书玉姑姑特意让她们给主子多送些银骨炭过来,手炉里的碳多放些防冷。
程童接过拳头大的炭包。
给何子兮带路的宫女说:“到底是公主年幼,需要带多少碳都得奴才们惦记。”
这哪是说公主年幼,这是在说公主痴呆!
何子兮这会儿又恢复了往常的镇静,淡然一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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