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大盗怎么没在别的城市抢钱杀人,突然就在京城里闹事了?妓院的老鸨们哪个不是人精,拱卫京师的禁军只要常去烟花巷的她们几乎全认识,她们能杀禁军?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孔新平坐在正阳门前动脑筋,究竟应该传个什么谣言才能盖过针对异族的谣言。
董兴吊儿郎当地往孔新平身边一坐:“大哥,想啥呢?这几天跟着庞彻到处抓人,爽够了?”
孔新平想了想,把何子兮传给他的纸条往董兴大腿上一拍:“你以为我想啊?来来来,你鬼主意多,你老子和外甥儿都不靠谱。”
董兴一看,笑了:“人们最喜欢传什么?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嘛!什么嫖客不给钱啦,什么媳妇去抓嫖啦,什么争风吃醋杀人啦,平时不就很多嘛!”
孔新平冲董兴竖了大拇指,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能有这么成人的思想?
董兴把纸条往孔新平怀里塞,说:“我是等得不耐烦了。咱们那皇帝啥时候舍得叫咱这些拿命保过他的人去见见啊?这文臣一个接着一个见,所谓的叛乱分子不论真假抓了一堆,他也该给咱们这些看门狗扔块骨头了吧?”
孔新平拍了董兴一巴掌:“这儿是皇宫,别乱说!现在这个时候,说错一句话就被抓了,谁跟你讲理?”
董兴切了一声:“抓人的营生都让庞彻那肉墩带着御林军干绝了,不论是御林军的还是禁军的,他说抓谁就抓谁,那个不要脸的。
我老子可是大司马,禁军归大司马统辖,他庞彻算是个什么东西?就不说大司马,人家禁军也有禁军的大统领,弄个庞彻里外忙活,这算是什么事?
就连京师东西府兵营那边,庞彻也想插一手,被府兵将领给打出来了。东营的执金将军唐展昨儿还因为这事去找我老子告状呢!”
孔新平苦笑:“我终于知道庞家怎么能飞黄腾达了,各种腌臜的手段都能用上。
我被指派着带着两个队去捜程家,明明我刚搜过书房,连书都没有几本,比我们家的炕都干净,可庞彻的亲信从里面绕一圈,就从里面变了一封邑宁的信出来,最夸张的是,那写信的连个化名都不用,直接用真名,还有印信!
我当时就想说这封信的真伪存异,却被孟选拦住了。现在想来,如果我当时真的说了,就不可能再跟你在这儿说话了,你得去大牢里找我了。
看出不对的不止我一个,可谁都不敢出声,全都明哲保身……这就是我们的大虞朝。
唐展就算也是跟随太祖的开国将领,没有这脸皮,没有这手段,我看他是闹不过庞彻的。”
董兴往地上呸了一口:“庞彻?他算个鸡吧。这么拙劣的手段都能害人,还不是正中了天意?远君子亲小人的东西!”
孔新平用胳膊肘撞了董兴一下,董兴一抬头就看到杨果和一个庞彻的狗腿子一起走了过来。
孔新平的面部表情还是那么“面无表情”,董兴那笑都快堆到下巴上了。
董兴一抬手:“杨大哥,快来坐!”董兴还很殷勤地吹了吹一旁断墙上的灰尘。
这里就是正阳门内,董兴曾经拼了命守住的地方,而他们正坐在正阳门里被拆掉取石的残垣断壁上。
董兴吹过的断墙上虽然还有灰,但看上去怎么都不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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