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聂建国虎着脸,假惺惺的道,“那也一定是你先惹到你妹妹了,不然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碰你?”
聂熙熙没想到一向都宠爱偏袒她的父亲变得冷漠疏离,甚至还向着那个小三生的贱种!
她气的牙根几乎都要被她咬碎,将这一切都归结到聂云萝身上,愤恨的盯着始作俑者的背影,心里暗暗盘算着诡计。
嗬我就看你还能嘚瑟多久!
走向聂母生前居住的小房子的聂云萝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嘲讽的勾起,丝毫没有感到动容。
聂建国是什么人,她已经彻彻底底的看透了,怎么可能还会像以前一样,对这种没有良知的人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走进屋内,扑面而来的灰尘将她呛得眼泪汪汪。
因年久失修而又没有人来打扫的原因,这间房子已经变得陈旧腐朽,空气里都透着一股糜烂的霉朽味。
聂云萝心底酸涩,一步步走进去,眼前灰尘满天的陈旧家具和逼仄房间,曾经是她和母亲唯一可以倚靠的温暖小窝。
自从爷爷倒下之后,妈妈也因为劳累和各种压力而不堪重负,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从嫁给这个男人之后,她就已经敛去锋芒,变得温柔似水,一心为丈夫洗碗作羹汤。
聂云萝讥诮一笑,哪知道,妈妈这么傻,为了男人几乎付出一切,结果却只是招回了一个白眼狼呢?
这些家具,还留在这里,只是因为齐月莲嫌弃这里沾染了聂母的晦气,不肯再次利用而已,如若不然,一定会像那些首饰一般,通通入了她的口袋吧!
聂云萝俏眼微眯,透射出一股冷冽如冰的锋芒,停顿片刻后,她径直去了聂母居住的小卧房。
床,被齐月莲差使人烧了,所以现在这个原本空间狭小的房间,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不再多做停顿,她将所有能翻出东西的柜台和小桌子都打开仔细查看,接近秋日的天气,她却出了一额头汗。
结果却仍是一无所获。
妈妈当真什么提示都没给她留么?
怎么会干净到这个地步,居然连半分踪迹都找寻不到,亦或者说那个人真的对妈妈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致使她不能大摇大摆的将他拿到明面上来?
怀着万千思绪,聂云萝缓缓站直身体,准备走出去,眼角余光却在两个矮桌之间的夹缝里看到一个东西。
看起来似乎是卡片还是照片之类的
灵光一闪,她快步跨过去,搬开桌子捡起那张照片。
入目的,是一男一女两个花季少年,头靠在一起,在大树下的一张合照。
两个人都长得十分出色,其中那个扎着双辫的女孩,聂云萝一眼就看出,那是她的妈妈。
那么,这个高大俊朗的男孩子又是谁呢??无论是那种可能,都绝不可能是聂建国。
从小到大,她就经常被人夸赞长得好看,随她妈妈,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提及她和她爸爸有半分相似。
因为,聂建国长得非常普通,丢在人群里都找不着的那种,所以聂云萝一度都十分质疑自家妈妈的审美。
但这个男孩子,不禁俊美非凡,整个人身上还散发出一种军人气质,挺拔如松,坚毅英朗。
眉眼间,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具体她又说不上来哪里让她感到熟稔。
这个男孩子和妈妈看起来分外般配,关系很不简单的样子啊
她想起云彦曾跟她提起过的,妈妈生前还有一个关系十分亲密的神秘男人。
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呢?
“小萝啊。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吃了饭再回去吧?”
聂建国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聂云萝的万千思绪,她下意识将照片塞进上衣口袋里,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