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勾了勾唇,往他怀里钻了钻,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里莫名的平静下来。
“好啊,”她说,“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如果是你,我愿意。”
成为他的口中食,想想似乎也觉得不错。
至少他应该不会让她很疼,何况如果能对他起到什么作用,她也乐意为之。
南苍术没料到她会这么平静,平静地说着分明很残忍的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去接话,放在她两侧的手动了动,移到了她的腰上。
锦娘垂眸往他的手上看了看,轻笑一声抬头看他,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如果你吃我,会从什么地方开始?能减少痛吗?”
她可不想再像前世那样被野兽咬得浑身都钻心得痛。
南苍术看着眼前一如既往温和水润的双眼,心忽然就疼了。
这丫头,竟是连死这种事都看得这么淡,她究竟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在说的是件多残忍的事,朝夕相处的枕边人要她的命,她为何会如此冷静。
“你知道吗?”锦娘趴在他脖子边,开口说:“我从小就想有人疼,嬷嬷死后就一直跟着她,她会对我温柔,但从不抱我,我有时候还会常常想,以后会不会出现这么一个人如我想的那般爱我,只可惜后来我还没有等到那个人就死了。”
他的体温很暖,锦娘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放开了。
“嫁给你以后其实我有想过以后,想了很多次,但最后都不知道想的结果是什么,现在我已经报了仇,于我而言应该算是了无牵挂了,但惟独你,我总觉得应该为你做些什么。”
说着说着,锦娘有些自嘲地笑了。
“奈何自己没本事,夫君,”她抬头,喊了他一声,然后眨了眨眼勾起了唇角,“如果吃了我就能对你有所帮助的话,我不介意成为你的口中食,但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感觉不到痛啊?”
明明她说的很平淡,和平日的聊天无异,可南苍术光是看着她便觉着心疼得紧,确切的说,是震惊、欢喜和怜惜。
“蠢女人。”
他头一回把她当女人看,抬手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锦娘窝在他怀里没有再说话,南苍术抱着她,微微叹气,同样也没再多说话。
第二日,锦娘在送走南苍术后在院里惆怅了好一会儿,昨夜在那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说起那事,好像都心知肚明似的。
她虽不知她夫君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已经不想多去追究了,因为她知道,他本身是不愿的,而周鹤的出现打乱了他们原先的计划,本定于两日后去雪岭,现今暂时也不用去了。
或许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周鹤似乎是真的想把她给带走,倒不是因为他对她真的会是那方面的感情,而是因为别的原因,而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王妃,”辣椒的声音传来,锦娘收了心思看向她,“如何?”
辣椒走近,看了看四周,稍微压低了声音道:“这几天总共不见了十二个姑娘,不管有没有出阁,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锦娘眯了眯眼,“是什么?”
辣椒凑到她耳边,神情凝重地耳语一阵,锦娘蓦地睁大了眸子。
“此话当真?”
辣椒点头,随即道:“王爷好像早查到了这一点,所以今日奴婢去官府的时候有听到人提及王爷。”
闻言,锦娘沉默不语,想着辣椒方才说的话,心里突然就明白了。
那周鹤,难道是碍于她的身份不好让空寂下手,所以才选择自己亲自动手吗?
若真是那样的话,她于周鹤而言还真是起到了作用,就是不知他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