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即墨渊说过,要将她视若珍宝,不受任何人的欺凌,如今,他竟是头一个欺凌她的人。
男人说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即墨渊眼神空洞地盯着她,泛不起一丝波澜,他打开药箱,处理了胸膛上的伤,却对宁轻歌不管不顾。
宁轻歌就这样看着他,熟稔地包扎伤口,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地上的血淌了一滩,他脸色惨白,身子却依旧坚挺。
她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也不知道是殷夜离的熏香有奇效,还是被即墨渊折磨得没力气,她闭了眼,神智逐渐涣散。
可即便神智不清,她身上钻心的疼痛直抵心底,即墨渊在惩罚她,用着各种方法。
……
翌日,清晨。
宁轻歌不知道被折磨了多少次,她微瞌着眼,被即墨渊抱进浴池里。
她很虚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也泛着白,这种状态,随时都要昏死过去。
她的身上布满鞭痕和青青紫紫的淤青,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她已经记不清即墨渊是如何折磨她整整一夜的了。
“宁轻歌,这是本王给你头一次红杏出墙的教训,这是本王的宽容大度,你好好受着……倘若再有第二次,本王直接杀了你!”他恶狠狠地警告着,漠视心脏的抽痛。
宁轻歌看着他的脸,不屑冷笑。
“宁轻歌,不准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他捏住她的下巴,愤怒质问,“本王才是你的夫君,你宁愿选择殷夜离都不要本王,你就这么厌恶本王,宁愿作贱你自己也要报复本王?你是个罪妇,你罪该万死——”
宁轻歌的表情僵硬,双眸紧闭着,平静得如同一池碧水。
“你不准睡,快回答本王。”即墨渊按住她的肩膀,一阵摇晃,可宁轻歌的表情还是没变,就连呼吸都轻缓无力。
即墨渊手一顿,意识到她是昏死过去了,他的眸子蓦地一空,像天地毁灭般空寂。
“宁轻歌,醒醒!”即墨渊将她抱起,她的身体软得轻轻一折就能断掉。
即墨渊扯了一件外袍给她披上,差点一个打滑摔在地上。
寝殿大门被撞开,正在打扫清理的奴仆们错愕地盯着他,即墨渊像丢了魂一样地跑出来,“快去请太医!”
奴仆们吓得丢了手上的扫帚,一瞬间往外跑去。
宁轻歌被安顿在大床上,脸色安详平静,就像一具尸体一样。
即墨渊跪在床边,无措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宁轻歌浑身都痛,哪怕昏死过去,那股锥心的疼痛也占据着她的感知。
她好想就此死去,不再背负命运,不再做多纠缠,或许,再死一回,她就能离开这个残忍的地方,回到现代,继续做一个冷心冷性的毒医,活得逍遥自在……
太医提着药箱惶恐而至,看到即墨渊颓然地跪在床前,因为动作太大,他胸腔里的血又溢了出来,染红了胸前一大片,他却浑然不觉。
“王爷,微臣赶来了!”太医急急忙忙地跪在地上。
“快给她诊治,治不好,本王杀了你!”他的眼神像幽灵一样,厉声爆吼。
太医吓得差点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