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征大跨步走向隔壁, 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而入,直奔口出狂言之人。
在同桌人的惊诧的目光下,抓住谢言的衣领,直接从窗口将人二楼扔到了大街上。
谢言这会儿酒也吓醒了, 好在二楼不高,又是冬天穿的衣服较多, 只扭伤了脚, 人倒是没事就是吓得不轻。
同桌几个纨绔吓得舌头都不利索了:
“赵、赵世子这是何意?”
“何意?你们在这里肆意羞辱皇上的义女可知道是什么罪?”
被他这一说, 醒酒的几人脸都白了:
“世子恕罪, 都怪我们几个灌了黄汤失了分寸, 以后再不敢了!”
赵启征恨恨地看向他们,真想一剑结果了,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连以为罪名治罪都不行。
“管好你们的嘴, 不然让我听到一丝风声只管找你们算账!”
几人连连应下,就算被扶进来的谢言也不敢放肆,赵启征的威名没几个不怕的。
掌柜的一脸头疼的看着在自家酒楼闹事的东家,还是出面收拾残局。
一肚子火气的赵启征离开酒楼,心里则在琢磨着怎么收拾这几家。
谢言几人虽然不解赵启征为什么这么生气, 但也都知道今天这事自己等人犯了忌讳, 不敢多说的几人酒也不喝了,连忙散了,自然不敢再向外乱传。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不止赵启征听到他们的谈话, 在他们另一边的包间里的客人同样听到了。
里面坐的是二皇子的岳家陈府的人,他们听到赵启征寻谢言麻烦便在包间里没有出去,看到整个事情的发展回去后就和二皇子说了。
二皇上的谋臣眼前一亮:
“主子,这个消息来得及时啊!如果处理的好,完全可以借此挑拨六皇子同理国公府的矛盾,而且听说这个郡主颇得皇上太后的看重,说不上这效果会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好呢!”
二皇子一听有这好事连忙和谋臣商议起来如何操作。
“姑娘,听说赵世子把皇后的侄子给打了!”巧兰刚好外出替东如去铺子里给方子千传话,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赶回来向她汇报。
东如吃了一惊:
“赵启征打人??”这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打的是皇后哪个侄子?”
“就是承恩公家的嫡幼子谢言。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听说把人从楼上扔到街上去了。”巧兰打个哆嗦,她本就怕赵启征。
“谢言?”
东如听到他的身份想到昨天晚上余庆堂的事这才关心了几分。
不过她如何也想不到阮清芳这事会把她牵扯进去。
当时阮清芳闯进雅阁撞在谢言身上,谢言本就是个纨绔也不觉得冒犯倒还感觉挺有意思的,就问她是哪家的。
阮清芳便回答是府里的表姑娘,并没有提名姓。
她才来苏府不到一年,平时也很少跟长辈出去见人,自然大家都不知道她了,这一说表姑娘自然人家就以为是东如了。
也就是说东如无辜躺枪了。
她和赵启征不是很熟,听过这小道消息也没往心里去,只在心里八卦了下,难道赵启征看上阮清芳了?
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收敛了心神仍是忙着自己手头的事,竟把这事撂开了,却不想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没两天关于谢言那天的醉言便传得满京城都是了,只不过内容有些删改,当然范围也只是在贵族圈里。
散播谣言的人并没有找到,但赵启征听了原版现场的人当然是有范围的。
和其他人不同,他不相信这事是谢言几个传出来的,纨绔有纨绔的规则,他们能逍遥着长大比谁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给家族招祸。
所以那几个人传出来的可能性并不大,那这样一看明摆着就是有人在借题发挥了,或者想要借刀杀人。
苏怀晨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去拿散播消息的人平息谣言,人抓了不少,却都不是首犯,他们都是经过各种途径得知的消息。
苏怀晨短时间找不到幕后之后,就把火气撒在承恩公府,第二天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就说了这事,当然也把府里那天发生的事说了,本就不关东如的事是别人硬扯到她身上的。
果然太后知道后大怒。
亲自降旨到承恩公府赏谢言二十大板,并斥责国公夫人不会教育子孙,随便污蔑当朝郡主实乃不将皇家看在眼里。承恩公夫人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听训,脸都要丢光了更是被小孙子气得不轻。
此事一出该知道的自然也都知道了。
五皇子气得在书房砸了一套最喜欢的茶具。
嘴里轻轻念了两个字“六、弟!”
于是没过几天六皇子被二皇子一派的人“捉奸”,和他躺在床上的不是宫女而是一个小太监。
六皇子今年才十三岁,现在就通人事也太早了些,更何况是跟个小太监……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六皇子是着了道了。
可即使这样又如何?皇上震怒彻查到底,可六皇子的名声到底毁了,与大位终究是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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