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军中有人感染了东如心里虽然疑惑, 但还是不敢耽搁,连忙拿好自己的药箱,往临时医疗地赶去。
营地临时围了一块空地出来,感染了疫病的兵士集中在这里看守。
没错, 是看守!
周围有兵士在把守,不让他们随意走动, 接触其他人, 以免传染更多的人。
在生死面前又有几个人能够淡定?
绝望的哭喊、咒骂, 还有一些人想要硬闯出去, 就算是死也不想死在异乡, 营地里是一片的闹哄哄,赵启征亲自带人镇压,只是看起来他那也不是很顺利。
东如顺了一眼就看到他人高马大地如一棵青松一般,稳稳站在那, 他面前是此次赈灾的另一位将军,马将军。
这次出来主使是赵启征,但兵士却不全是他的,还有一部分就是这个马将军带来的。
此时这马将军正脸红脖子粗地站在赵启征面前“问罪。”
“赵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本将不知马将军的意思。”
“不知道?赵将军,大家都是此次的押运使, 虽然你是礼亲王世子, 但也不能这么草菅人命吧?你的人将我的部下都拘起来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感染了瘟疫,怎么?马将军不知道感染瘟疫的人该如何安置么?”
马将军一时词穷。
他当然知道要怎么处理,但这感染的全是他的人,赵启征那里的根本就没几个, 这哪能不让他窝火!
冷冷一笑:
“医者都还没检查呢赵将军就说他们是得了疫病,这也太武断了吧?所有兵士都是吃的一样的,用的一样的,为什么就我的人感染你的人没事呢?”
赵启征同样冷笑:
“我的人每天都用吴医者的药汤自然没事了,你的人是如何预防的,马将军应该更清楚!”
“我的人自然也喝了药的。”
马将军嫌弃颐阳县主年纪小,信不着她的医术,他的属下自然也信不着了。
药汤他们自然也是喝了的,只不过是找的太医配的喝的,毕竟随行有四个医者,大家是相信哪个求哪个。
马将军脸色顿时难看,他觉得赵启征是故意抢白他。
赵启征理都没理他,正好这时不止东如,其他三个医者也来了,大家也不寒喧,连忙检察兵士。
疫病症状太明显了,不用细看几个医者脸色就都不好看了。
东如检察完冷笑不语。
这个马将军是马嫔的哥哥,也是上次赛马时那个使坏的绿衣姑娘的哥哥。
上次的事情让马嫔失了圣宠,虽然没有降位,但却被罚了宫规有些失宠,而她妹妹也断了腿,一直没治好,现在还是有点瘸的。
当时马家人甚至想不顾脸面求东如治了,倒是她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听说是发出豪言壮语,说如果用东如治腿她宁可瘸一辈子。
东如知道后点点头,嗯,有志气!就是不知道真的瘸一辈子她会不会后悔。
这个马将军一路上看到东如时就高抬着鼻孔,对她表示鄙视,对此东如只想给他两个字:“傻B”
现在好了,自以为是的排挤她,不想把自己的部下都给连累了,皇上怎么会让这种蠢货带兵,这不是害人么!
忙了好一会儿,蒙着脸的太医焦急地找到东如:
“吴医者,这治疫病的药怎么不见效果啊?”当初让太医院试药的时候他也在场的,服了药后不到盏茶就能看到明显效果的,可现在情况不对啊,这才匆匆来找东如问罪。
东如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巧兰,让她去配药,不紧不慢地看向太医:
“看太医的年纪从医有三十年了吧?”
太医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怎么问起这个来,但还是骄傲地回答:
“老夫从医已经三十五年了。”不是你这个连零头都没有的小娃娃能比的。
东如轻笑:
“是有够久的了。那既然这样太医不知道什么叫对症下药么?我当初研制此药的时候是针对什么样的疫病,现在的患者又是什么症状,太医没有留意么?”
太医脸上的骄傲之色还未褪下便成了尴尬,羞臊得满脸通红,绝不承认自己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
随即脸一白:
“那你的意思是说兵士们的疫病用这药没效了?”
他是看不起这个小小年纪就凭治好太后的功劳分封的县主。
他觉得这一切应该都是她师傅做的,只是把功劳给她而已,不然她一个小娃娃哪里有什么真本事,所以在拿到药方后他是佩服她的师傅九难师太的,只是对她便没什么好的感官,因此一路上遇到流民、遇到求医的也不与她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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