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人正拖着行李准备叫一辆出租车去酒店,还没叫到车,一伙人你追我逃的向城门口冲了过来。后面的人穿着那个时代巡捕房的黑色制服,前方被追的五六个基本可以判断为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们手中挥舞着匕首和手枪,吓得路人纷纷躲开。只有他们四人刚刚城门又背着行李,正站在那伙人的逃亡必经之路上,提着行李又不及旁人灵活。结果就被对方理所当然的当成了劫持人质逃离此处的最佳选择。
简墨手一松,行李扔在地上,向前一步一矮身躲过对方圈过来的手臂,起身反手五指捏住对方手腕,同时踢向对方内膝。那凶徒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还骂骂咧咧:“放开老子,他妈的,看老子不——”不及说完,便给啊得简墨一脚猛踹趴在地上。
他抬头去看简要的情况——其实不用担心,对简要下手的歹徒比他这个要倒霉得多了,起码没有如同脚下这个还能发出声音。
再去看另外两人,那中年男子身手果然干脆。只是等他摆脱了自己那个再去救万睿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少年已经被对方用匕首抵着脖子:“要不想这小子死的话,就赶快滚开放我们走!不然的话,我一刀菜了这小子,然后大家同归于尽!!”
其实要救下万睿也挺简单,让简要置换下那把碍事的匕首就行了。然而这堕城中显然是不该有纸人这种超时空产物的,再则简墨也不想轻易暴露简要纸人的身份,于是只能松开自己脚下的凶徒,暂时跟着众人小心翼翼地后退,思量着能用什么对策。
劫持者见威胁见效,立马吼着让其他被揍倒的同伙爬起来,甚至拖起被简要揍得昏过去的那个,向城门口移动。然而他们还没有走两步,却见那劫持者眼睛眨了两下,就闭眼倒了下来。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中年男子却如同早就等着这刻一般飞奔过去,一脚踢开劫持者,将万睿护着快速退到安全地方。巡捕们则一拥而上将这群人制服了。
简墨看着万睿揉了揉被勒红的脖子,再看看他那兴奋的小眼神,倒觉得他这没有被吓到反而被娱乐到了。
见简墨这么打量着他,万睿以为他好奇为什么那劫持者突然昏过去了,便凑过来小声说:“刚刚不是才跟你说了随身要带些东西么。刚刚可是我特制的麻醉针,即扎即效,这东西这年代也配得出来,不算违规又方便携带。只是不好给你用,不够专业的人万一别人没放倒倒是放倒了自己就麻烦了。”
简墨到堕城的目的却并不是为了破案解密找乐子,再则简要也在身边,是以他不觉得自己会遇到多大的危险,因而对万睿的话也不以为意,随意嗯了一声,算是表示理解。
巡捕们抓住了凶徒后,领头的一人过来象征性地问了下他们有没有受伤,得到满意的回答后就带着凶徒离开了。中年男子虽然对自家小主人遭遇池鱼之殃有些不满意,但是看见万睿没有丝毫意见,也只得算了。
出租车在一家金碧辉煌的大酒店门口停下了,门童殷勤上来开门,侍者上来帮忙拿行李。万睿低声地向简墨说:“你第一次来提醒你,行李放上去后记得给小费,这里和外面可不一样。还有,当着本地居民的面不要提堕城两个人,要叫刺玫城,不然他们觉得你在侮辱他们,在破案中得不到任何帮助不说,严重的话还会被驱逐出境的。”
简墨抬头看着霓虹字的刺玫大酒店,表示自己还没有蠢到这种程度。
两人进了大厅,中年男子和简要去前台开房间,简墨则无聊地打量着前厅。几处软沙发上坐着几个或看报纸或闲聊的客人,有人站着观赏大鱼缸里的金龙鱼,还有人向西侧的餐厅走过去。只有一个穿着酒红色奢华皮草浓妆艳抹又带了好几个箱子的女子进门时,一会嫌弃侍者手脚不够轻巧,一会责备他们行动太慢,闹出好一阵喧嚣,惹得大厅所有人侧目不已。
拿到房门钥匙,恰好两人在同一层楼,万睿很高兴和简墨约好半小时后在一楼的餐厅吃晚饭。
简墨回房间后,将行李放置好后,便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耳边模模糊糊地是简要和万千联系的声音,却没有听得很清楚。十五分钟后,他被简要叫醒,洗了一把脸,便准备下楼。
简要一边给他拿一身衣服换下,一边道:“万千说简东应该还没有离开堕城。”
简墨点点头,随后又叹气道:“堕城不能公开使用异能,他又一向会藏,漫无目的地去找怕是找不到的。”
简要思路却比他清晰:“堕城虽然没有异级,但是毕竟有数十万人,还有一直虽说落后于时代,但是却相对独立的武装力量——这大概就是他老人家看中的。我估计我们还得从堕城的城主入手,现在情况下,他老人家总不至于是来游玩的,多半都有目的。”
有目的的去找总是要容易一些,简墨的表情果然放松了一些:“只是这堕城城主到底怎么找呢?难道就是刺玫市的市长?”
“我得到的情报是刺玫市目前几大势力争夺激烈,坐在市长位置上的那个人不过是空有其名而无实权。而且这些人不过是模拟出来的角色,真正掌握堕城的人应该不太可能是明面上的人。”简要补充说,“我们想要见到他恐怕想些办法引他出来。”
“怎么引?”简要懒得动脑筋。
“总的来说,搞破坏一般比做好事更容易见效些。”
“……”
简墨和简要一路小声讨论怎么搞破坏才能够突破堕城城主底线引人出来,到餐厅的时候已经晚了五分钟,万睿抱怨了几句便放开,招呼着服务员来点单。
这时餐厅的另一角却突然有刺耳的高声爆发。简墨回头,却见刚刚在门厅见过那位身着皮草的女子紧紧抓着一名神色急切窘迫的侍者,高声:“肯定是你!我从进门到现在你在我身边晃来晃去好几次,一定是你把我的戒指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