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听了很开心,可也让我有些不明白了。”我在渡口处旋身而坐,仰头看着他,“自见三舅那日起,三舅对我的态度便让我心中很是没底。”
这个问题萦绕在我心间,已经有些打乱我的步调了。
海风从渡口吹来,带着些凉意和湿意。
三舅侧头看着我,随即也学着我在渡口处坐了下来,而后目光直视着那前方,似叹息又似无奈,“禹儿那孩子从未对谁如此上过心,于你是幸,于我那俩侄女却是不幸。”
我心里暗自思忖,三舅口中的俩之女说的是白纤瑜和白纤纤?
我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前方,一时间空气中又一次沉默了下来。
过了很久很久,三舅才道,“禹儿的贤内助大抵是坚强中有着柔软、柔软中透着伶俐却不轻易吃哑巴亏的心善之辈。”
“而你,便是这样一个!”三舅说着站起了身转身迈步向前,话语淡淡地传了过来,“回吧,明日进京!”
风将三舅的衣袂吹扬,墨发也在风中肆意飞舞,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了眼前,我这才消除了声。
双手紧了紧,而后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掌托着脸颊,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波面。
因为三舅的那句话,我此刻就像是漂浮在云朵上一样,有些飘飘然,感觉很不真切,却又让我觉得该死的舒服和顺心。
“清禹,三舅没有不喜欢我,三舅说你的贤内助就该是我这样的!”得到三舅的认同委实让我有些吓一跳,夜风凉凉的吹着,可是我此刻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我在渡口待了许久,可是这夜风还是有些冷得厉害,哪怕我心里一片火热,最后我还是觉得有些凉意。
而后,我回了客栈,给小二哥要了一壶热水烫了个脚便翻身爬上了床。
翌日,我刚醒来便听见有人敲门,我寻思着是不是小二哥来送热水。
我拢好衣裳穿好鞋子走到门前将门打开,而后看着端着热水站在我门前的那个丫鬟,我还是一愣,“怎么是你?”
“夫人,这是热水。”那个丫鬟便在一侧站着不动,我索性拿着帕子浸湿后拧干洗脸。
搭着帕子后,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这个问题我先前问过了两次,可是这个姑娘倒是好笑,说什么夫人喜欢喊什么她名字便是什么!
如此一来,倒是让我迟迟不晓得如何称呼她。
心里也决定了以后见到顾清禹的时候得好好说说顾清禹,免得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还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
再次见那个姑娘抿唇,我便直接摆手了,“也罢,不为难你了!”
这个丫鬟给我挽了个发髻,我这才领着她一同下了楼。
在大堂里见三舅已经坐在一个桌子旁,桌上已经放着吃食了。
吃完东西后,三舅直接说,“今日出发,若是快马半月后便到京城!”
我点头,我心里也想快快地学习酿酒……
与其说是酿酒,不如说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等着顾清禹回来。
当我看见客栈外面的三匹上好的马匹时,我才晓得三舅口中的快马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