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顾清禹说,可是似乎这一翻墙又给我自己多制定了一个计划——纳鞋底。
依旧是翻墙回我的小院,回到屋子,我拉了个圆凳坐了下来,飞快地蹬掉鞋子看着我自己的赤脚,“虽然没有他的白,可是也挺好看的呀,他干啥给我藏起来?”
“小姐,您嘀咕什么呢?”羌笛给我端来了一杯茶。
我翘着双脚,“咋样,你小姐我的脚丫子应该好看的吧!”
见羌笛没说话,我坐直身子搬起脚丫子嗅了嗅,“不臭呀,为什么顾清禹那时候给我藏起来?难道我脚丫子见不得人?”
“小姐,您说姑爷看了您的脚?”
羌笛走了过来盯着我的脚看了看,清了清嗓子说,“小姐,这女子的脚只能给夫君一个人看,您说姑爷藏脚……莫不是旁边还有别的人?”
“我都忘了这茬,在边关的时候我一直都女扮男装,见过我脚丫子的兄弟不少,难不成我还都嫁啊!”
“小姐,这里是京城,不是边关。您现在也不是烧火打杂的伙兵,是待嫁之女。”
什么叫一语惊醒梦中人,说的就是此语。
原本没有做此多想的我此刻脑子里面全是顾清禹抱着脚的那一幕,那一瞬间,我当时好像明白什么叫害羞。
自顾自地穿上鞋袜拍了拍羌笛的肩胛,“你们小姐我找了个不错的夫君!”
对于顾清禹,我向来都是能夸则夸,毕竟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对我也无可挑剔,重要的是他总有办法制服我心里面的小想法,让我为之折服。
“对了羌笛,赶明儿个你和竖琴陪我出府买些针线,我想在成亲前给顾清禹纳双鞋垫儿!”
我说得激情澎湃,可我看着羌笛一脸的不可置信,下巴轻颤,“小姐,您真要纳鞋垫儿?”
“我是认真的,你去吧!”
羌笛出去之后,我翻身爬上床榻,看着床榻上浅紫色的床幔,不禁笑了出声。
这床幔是顾清禹弄的,虽然以前没觉得没床幔也没什么。可是自从看见这床幔后,我才惊觉女儿家的床就该有床幔!
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才和他分开多久,这会儿就又满脑子都是他了。
我敲了敲脑袋翻身趴在床榻上,看着床头上那个淡淡的印记,心里出奇的平静。
那是一个刀痕,那个我不知名不知面却当我在边关时屡次救我于危难的黑衣人,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小黑,我要成亲了。如果你能来,你一定也会觉得顾清禹很好!
不知怎的,爬上床看见那个痕迹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那个人。
就在我思绪混沌之时,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惊醒了我,我踩上鞋子就跑了出去,“发生什么事了!”
话语落,跑到院子里的时候只见一个身穿罗裙的女子翻墙摔了下来……
“姑娘,你……你是不是翻错墙了?”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谁知却被她一声大吼,“翻错墙,你以为谁都是你,专翻男子的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