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沐绝浅笑,“倒也不是毫无办法,只看县爷敢不敢做了。”
“敢做敢做,只要能保命,本县什么都敢做!”
顿了顿,古县令眸光一转,又接着道:“沐绝,你们柒水族人向来鬼点子多,能将骗来的姑娘卖进各国各地,自是厉害的紧,我曲县虽然只是个县,但却是仙梦最大一县,与好多小县都有着密切的关联,若是我这给扒出来了,你柒水的人便很难再在仙梦运转了,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得保住本县啊。”
话落之时,沐绝却是冷冽的看了他一眼,“那是自然。”
“所以,你可有什么法子……”
“绝某定然不会让曲县变天的,这点,你便放心吧。”
说着,他话锋一转,又道:“至于那个太子,他好像是独自前来的,似乎不太想被人家知道一般,这点倒是方便了我们,反正,他来曲县的事,外边的人,可是一无所知呢。”
古县令霎时大惊失色,“你不会是想……”
“怎么,你怕了?”沐绝语气冰凉。
古县令慌忙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他若真是太子,那么我们动他,不就成了造反了吗?”
却是沐绝冷冷一笑,“可若是那女人醒了,死的,没准就是咱们曲县的无数人了,到时候,定然包括,你,我……”
听着这般话语,古县令却是陷入沉思之中了。
他勾结柒水族,就相当于勾结了尔夕国,如今又伤了堂堂将军之女,无论哪一条被翻出,都是死路一条。
可他不想死啊,如此这般,难不成真要那样做吗?
天色渐晚,屋内的郎中终于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身上尽是药草之味,交待好了丫鬟之后,便全数退了出去,由着丫鬟为之上药了。
约莫又过了一会,里头的丫鬟忽地快速冲了出来,惊愕地喊道:“醒了醒了,姑娘醒了!”
门口的皇甫月泽猛然惊喜,二话不说便冲了进去,然而待瞧见床上的人儿衣不遮体的模样,又慌忙别过了头,脸上一片通红。
这一次,他却是气红的,因为她的身上,真的太多伤了,多到目不忍睹,多到他一想到她被伤时的情景,就气愤不已!
然而他终究是嘴不饶人,一进去便快速说道:“可算醒了,再不醒本太子都打算走人了。”
床上的柳千千仍旧虚弱不已,却是缓缓扯了一下唇角,任由一旁的丫鬟为她穿衣,喂水。
待一切弄好之后,那个丫鬟便缓缓低首退了下去,顺手还将门给带上了,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尴尬不已。
柳千千张了张口,却是小声着道:“叶儿她们,没事吧?”
皇甫月泽目光微凉,“你便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若是再不回去拿宫里的玉凝膏抹抹,日后定然满身都是丑陋的疤痕了。”
听及此,柳千千却是虚弱的咬紧了牙关,撑着身子便靠坐了起来,一时又是疼的呲牙咧嘴,却还是不管不顾着道:“红娘她们,可有抓起来?”
“本太子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先别管她们,你莫不是听不懂?”略微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皇甫月泽缓缓走到床边。
却又听她再次说道:“那个什么沐绝和古县令,现在怎么样了?”
“你便还真是傻子,躺下好好休息着先,待明日天一亮,本太子便带你回去,先将伤养好了,这边的事本太子会处理的!”
柳千千眸光微凉,疼的眉头紧紧而蹙,却还是再次强忍着剧痛,缓缓说道:“现儿是什么时辰?你怎的会来这?白太师的事解决了吗?白衣抓回来了吗?刺客都抓起来了吗?”
愈说愈激动,到后来,她竟是忽地瞪大双眸,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肩膀,气喘吁吁着道:“不对,我被绑来了曲县,曲县里头还有好多被拐骗来的女子啊,她们救出来了吗?红娘呢?死了吗?还有那个古县令,沐绝,他们都死了吗?你惩罚他们了吗?”
皇甫月泽心中微微抽痛,终究还是放柔了些许语气,将她小心翼翼的搂了住,“现儿天已经黑了,我是随着绿儿来的,并无他人知晓,白太师游街三日已过去一日,三日后斩首示众,定然会引来白衣与刺客,事情很是顺利。”
顿了顿,他又轻声着道:“曲县的事,来日方长,你便安心着些吧,待你伤好了,所有欠过你的,你再好好讨回,可好?”
听着这难得的温文尔雅,柳千千竟是忽地有些愣神了,然而剧痛依旧,她眸光一寒,双手紧紧而握,“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她便说过了,若她不死,什么红娘沐绝还是古县令,还有那个背后看笑话的,她都要一一扒出,让他们血债血偿!
皇甫月泽微微一叹,难得没有出言相损,却是柳千千忽儿想到了什么,又再次缓缓说道:“我们在哪?”
“县衙里头呢,是这儿的县令派人……”
“什么?”柳千千大吼一声,霎时面色大变!
尔后慌忙将他松开,目光急切着道:“快,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