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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侍卫却只将他领到了大殿便要离开,他疑惑的望了眼空荡荡的大殿,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县爷还未起来吗?”
那侍卫面色微变,正想说他压根就没回来,想了想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违心着道:“那个,县爷确实未起,您便先等一等吧……”
皇甫月泽蹙了蹙眉,那一瞬间,他是真想大骂一番,然后让他们将县令给拖上来,堂堂县令,却是这个点也还不起来,像什么样子!
然而想想现在的时局,他便还是强忍怒火轻轻点了点头,“让他快点吧。”
侍卫低首退下之后,慌忙便赶去红香院找人了,虽然说这只是一个暗卫,但他拿着的可是当今太子的令牌,见令牌如见真人,谁也不敢怠慢啊!
就在那侍卫急急忙忙的赶到红香院的时候,二楼的房间之内,四处溅满了鲜血,无论是地上的柳千千还是床上的艳水水,均是浑身上下血红一片,可畏好不凄凉。
地板之上,古县令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着,手上的鞭子仍旧紧紧握着,唇角还洋溢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柳千千的手指轻轻一动,睡去之时,忽地又再次疼醒,手臂上,背上,腿上,满满的鞭痕,只一动便浑身都疼。
这一瞬间,她便连骂天的力气都没有了,刚一清醒,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名唤沐绝的男子早已悄然离去,待侍卫慌慌张张的赶来此地敲门之时,已是又过了好一会。
那会古县令似是着凉了一般,起身便打了一个喷嚏,尔后吸了吸鼻子,望着满屋的鲜血兴奋不已,却还是不太开心的吼了声,“谁啊?大清早的敲门,不要命啦?”
门外的人儿战战兢兢,只小声着道:“县爷,衙门有人找你。”
古县令蹙了蹙眉,“哪个不要命的一大早就来烦我啊?让他滚,否则抓起来关个十天半个月的!”
“是太子殿下的人……”
话落之时,古县令猛然惊醒,二话不说便站起了身,快速开门走了出去,“你说什么?”
那侍卫低首更下,“是太子殿下的暗卫来了,说是奉命找一姑娘,应当不是为了别的事。”
听到这番话,那古县令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看了眼屋内血肉模糊的两个人影之后,又快速收回了目光,只道:“先拿身干净的衣裳给本县换上再回府。”
“是……”
县衙之内。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的皇甫月泽渐渐不耐烦了起来,无奈顾虑甚多,且此时着实劳累,一边等着,一边竟是坐在椅子之上睡了过去。
大抵还是太累了些,于是乎,一睡便睡到了大中午,那会古县令又是沐浴又是洗发,将身上的血腥味洗尽之后,还换上了正装,足足弄了两个时辰才弄好。
待他急急忙忙的赶回府中的时候,已然日上三竿,殿中的皇甫月泽更是沉沉睡去。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皇甫月泽蹙了蹙眉,双眼猛然睁开,该死的,他怎么还睡过去了!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睡多久了?
现儿又是什么时辰了?
疑惑之时,正欲开口唤人,便见殿外忽儿走进了一群人,众人潇潇洒洒,没有一点急切之意,一瞧见他,那个身着县令服装的中年男子便洋装急切的迎了上去。
不等他开口,皇甫月泽便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真是好大派头啊,竟敢让本……等这么久!”
古县令微微一怔,却是尴尬着道:“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若是见到太子,他便还会跪上一跪,可暗卫什么的,他至今为止都没碰上几个,说是普通下人吧,又不敢小觑了他,毕竟他有太子的令牌。
但若说他是官吧,他又不过区区暗卫,再则说,他虽为县令,但读书甚少,着实不知如何称呼。
便见皇甫月泽唇角一抽,方才太急了,好像说了个不太吓人的身份啊,瞧着他们都好像不太畏惧的样子……
想着他微微一叹,“唤我上官便好,我虽为暗卫,但也是殿下的好友,平日里他也是这般唤我的。”
听及此,古县令这才尴尬的点了点头,“原来是上官公子,听闻您今日是来帮殿下找什么姑娘,不知那姑娘是何模样,芳龄多少,本县便也好帮忙寻上一寻。”
皇甫月泽缓缓起身,只道:“那姑娘芳龄17,性子略微直爽,模样倾国倾城,是那种只一眼便让人印象深刻的美人,若有瞧见,定然让人移不开视线,着实引人注目,甚是好找。”
说话的同时,双脸微微发红,似是羞涩了一般,毕竟他似乎还是第一次这么“夸”一个人。
便见古县令唇角微扬,“若是真有这般美妙的女子,上官公子放心,本县定然会为太子殿下寻得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