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岚躺在床铺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趟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她的床铺跟刘昊东虽然不在同一个隔间里,但却是紧挨着的,所以,刘昊东和马春妮、刘颖之间的对话,她隐隐约约都能听到。
但是,她并没有过去掺和。
她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够让她焦头烂额的了,她根本无暇去顾及其他。
夜里十点半。
火车上的卧铺车厢开始熄灯。
车厢里的空调温度似乎有点儿低,莫听岚拽过被子,蒙住头,慢慢睡着。
马春妮和刘颖都是在天色还没亮的时候下的车,等到外边的天色大亮,刘昊东从床铺上坐起的时候,她们两人都已经不在车上了。
刘昊东先去洗漱,在经过莫听岚床铺的时候,他伸手拍了拍仍在蒙头大睡的莫听岚。
莫听岚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到面前站着的是刘昊东,这才松了口气。
“做恶梦了?”刘昊东笑着问道。
莫听岚摇摇头,伸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回道:“没有。”
“那你反应这么大。”刘昊东倾斜着身体,肩膀靠在床帮上,望着莫听岚挑眉说道。
莫听岚皱了皱眉头,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才望了望其他床铺上的人,小声对刘昊东道:“我总觉得越靠近那里,心里就越不踏实,就好像有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刘昊东道,“咱们下车以后,可以立刻原路返回。”
莫听岚摇头道:“不,我不会回去的,我必须再见一见那个人。”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不要再多想了。”
刘昊东站直身子道,“起床洗漱吧,一直躺着也不好。”
说完,他往火车上的洗漱间走去。
中午十一点半,火车到达站点:宁夏藏族自治区,延边市。
刘昊东和莫听岚在这一站下车,然后乘汽车前往川贝阿垻州,下午两点半到站,再倒车去黄桑古寨。
坐在前往黄桑古寨的汽车上,山路崎岖,汽车不停颠簸。
山路两边是一座挨着一座的大山,高低起伏,连绵不绝,像是一头头俯卧在大地之上的怪兽。
越靠近目的地,山路越崎岖,两旁的山崖也越峻峭,渐渐地,汽车开进了一处腹地,地势陡降,车速飞快,莫听岚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了刘昊东的胳膊。
半个小时之后,汽车停了下来。
车上的乘客,相继走下车,望着不远处的大自然景象,叹为观止。
汽车的前方已经无路可走,而是一道陡峭的悬崖。
在那悬崖边上,一座九层白玉琼楼屹立,水晶墙壁,金银般的屋顶,玉石台阶,珊瑚房脊,还有玛瑙般的房梁,雕梁画栋,豪华无比。
此刻,山间似有雷声,云雾四起,白玉琼楼宝殿在云雾中忽明忽暗,好似一座冰雕玉砌的雪山。
一群山民打扮的人,男女老少都有,正跪在这座白玉琼楼宝殿前的空地上,对着它叩首,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大声的叫唤。
他们将撕碎的白纸、白布条等物抛向半空中,积蓄已久的众物,随风一吹,盘旋升腾,直冲云霄!
“他们这是在干嘛?”莫听岚小声问道。
她从下车以后,手就一直抓在刘昊东的胳膊上,没有松开。
刘昊东回道:“应该是在祭祀当地的神明。”
“奥。”
莫听岚闻言,点头道,“方式真古怪。”
她的话音刚落,便见一个老者向他们走来。
老者的腿有点跛,走路时,身体一颠一颠的。
老者走到刘昊东等人的面前停住脚步,朗声道:“山神能保佑我们平安健康,牲畜兴旺,也能降灾降难,危害我们。我们必须敬重它、恳求它、拜服于它。”
“山神比任何一种神灵都更容易被触怒。我要警告你们这些外来者,在我们黄桑古寨的山林间行走时,必须处处小心,不得高声喧哗,大吵大闹,否则触怒了山神,立刻就会召来狂风怒卷,雷电交加,大雨倾盆,泛滥成灾!”
“同时,山神还可能会以骑马的猎人形象巡游在高山峡谷之中,天黑以后,你们若是还在山间乱窜,很容易就会面对面地碰到他们,一旦触犯,轻者患病,重者死亡!”
老者的话,说的相当邪乎,不等刘昊东等人出声议论,老者又开口道:“下面,你们跪地,行山前叩首礼,以示对山神的敬畏与礼拜。”
老者的话音刚落,刘昊东周围的众人竟然纷纷跪在了地上,对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叩拜起来。
莫听岚犹豫了一下之后,拉着刘昊东就打算跪下,但却被刘昊东给拒绝了。
“我从不跪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刘昊东道。
莫听岚闻言,站着也不是,跪下也不是,一时陷入了两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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