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传出来:“臭小子,我说不见就是不见,什么今天明天,何必编谎话糊弄人?”
子书明月疑惑地看了看唐天赐,唐天赐夹在中间非常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对唐焯庭道:“师、师父,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小月是我的朋友,不是坏人,她只是想知道家族的过往而已,你告诉她也无妨。”
唐焯庭严肃道:“子书小姐,知道的秘密太多,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听说你们家族已经移民美国,我劝你还是回美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
子书明月道:“我哥哥正是因为来中国寻找始皇秘藏才失踪的,所以我想知道家族秘密,并不只是为了寻找始皇秘藏,还为了寻找我哥哥。”
唐焯庭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哥哥已经出事,你就更不应该继续追查下去。你还是速速回美国吧,否则下一个出事的人可能就是你。”
子书明月微微一怔,唐焯庭的话里有几分警告和恐吓的意味,而且说得非常肯定,仿佛她再在中国逗留,真的会出事似的。她的心里产生了莫名的不安之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天赐听了唐焯庭的话,那些困扰了他很多年的疑问再次冒了出来,他寻思着一定要找师父问问清楚。他见子书明月脸色苍白,便压低声音道:“小月,要不你先回去吧,师父他老人家被焦大帅从轻州绑来,正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我再劝劝他。”
“好吧,若唐老先生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强求。”子书明月告别唐天赐,心情却比来的时候更加沉重。她在中国呆了快半年,期间只给父母发过几次电报报平安,却一直没有回去看看他们。或许她是该找个机会回美国一趟,不能让父母在失去哥哥之后,再为她担心。
夜来香酒楼里,白羽瑶和唐凤仪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在夹层里躲了两个时辰之后,估摸着禁军已经离开,才从夹层里出来。
白羽瑶从窗户缝隙里望见还有几个禁军士兵留守在楼下,前后两道门以及侧窗都有人看守,从这些出口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是不可能的。
不过,两人在临州城深耕多年,干的又是见不得光的买卖,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夜来香酒楼一楼的东南角有一条地道,直通城外的一处民房。但是酒楼的前后两道门都敞开着,从楼梯下去会被留守的禁军发现,因此必须先把门边的四个禁军迷倒。
唐凤仪武功高强,自然不用走楼梯,屋梁墙壁才是她的专属道路。她让白羽瑶先呆在屋子里,自己带着迷药,贴墙而下,如同一道没有呼吸的影子。她这次没有用淬毒的银针,因为在杀害山本龙夫,刺杀焦大帅的时候都使用了银针,此刻使用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给冷亦鸣带来麻烦。
唐凤仪悄无声息地来到前门边上,留守的士兵离她只有一米的距离,但他们毫无察觉。唐凤仪拧开迷药盖子,迷药开始快速挥发,半分钟后,两个士兵便失去知觉,软软地倒了下去。唐凤仪在士兵背后一托,他们倒地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