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摇头,双手攥紧被角掖在脖子上。
他打量我,两人沉默不语,我畏怯的眼神被他注视着,身体就差要瑟瑟发抖。
“你知道吗慕慕,你现在的样子让人不由想要欺凌。”他幽深的眸子眯起一点,两片薄唇徐徐开合,吐出恶魔般的言语。
我向后一缩,被子仍然紧紧拽在手里,背部撞到了床头的铁质栏杆疼得不禁皱眉。右手牵动时,那根细长的输液管被绷直。
“用不着担心,我对病恹恹的女人没兴趣。”他冷眼瞥过,丢过来一盒药,“把这个吃了。”说话时他的面色寡淡而薄凉。
我腾出左手颤颤巍巍地伸过去拿起那盒药,待看清时心头一紧而后平淡无波。
我敛去所有神情仰头看着那个被成为主子的男人,他没有表情,我也平静得不像话。
“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简简单单一个字吐露得很清楚。对,没错,那是盒避孕药。
主子真是细致周到,不给自己留下一点出现意外的机会,我差点就忘记吃药了,这样也好。
我低下头打开药盒,说明书和一板胶囊掉出来,轻轻翻开那一页说明书,然后重新细细折上。我按出两粒落在掌心,送到嘴边手掌一翻倒进去。伸手去拿床边的杯子,刚碰到却被主子拿走,他倒掉里面一半的凉水,拎起水壶添上半杯热水递到我面前。神色冷漠。
我空咽一口喉骨轻轻响动只有自己听见,嘴巴里面很干,只有贴着舌头的胶囊面有轻微化开的迹象。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两粒药轻而易举地咽了下去。又喝了第二口水,我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张开嘴巴向主子证明药已经咽下。
嘴巴张大的时候颚骨和脸骨分得很开,很丑。主子眉头皱起,望向我的目光晦暗不明。他不说话我就当他是确定我已经吃下去了,自觉地闭上嘴巴扭头去看窗外。
窗外有一棵枫树,小小的叶子婆娑地重重叠叠、姿态万千,已经开始红但还没有霜打后的惊艳。窗子不大,看不到很多东西,但是我好像没来过这里。一阵风穿过窗户吹进来,轻轻的凉意不重,拂面时让人感觉舒服,一片半绿半黄的叶子被它卷着斜斜飘过窗台落下去,我闭上双眼迎着有风的窗户。
咚咚的脚步沉寂良久突然响起来,主子走到窗边把我的窗户关上。连一点接触外界的希望都不留给我吗?风突然消失,我睁开眼睛的角度刚好看到主子回头的脸,我想我眼含哀怨。
“不知道自己在发烧。”他的眼皮缓缓眨动,掀开时我看见了严厉。
我在发烧?下意识地抬起手摸摸额头,烫的吓人,怪不得刚才的一阵凉风让我觉得格外舒服。我还真不知道。
主子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外。
我是那天傍晚时分正式“出院”的,妈咪派人来通知我我可以回去,然后另外还负责带我回去。走出“病房”时有医院里面的消毒水味。我从前很少进医院,闻着这股味道憋的慌,味道从空气里面吸进鼻腔又弥漫进口腔,仿佛化成液体一般让我的舌苔上都残留了药水味。
走出去竟然是一座大院子,回望刚才的“病房”是老式粉墙黛瓦的一溜厢房。不同于Emperor的金碧辉煌,这里树木丛生,有人栽的也有野生长出来的没被打理清除。一棵中年男子合抱粗的老槐,树干上的皮小块小块龟裂。夏天过去满地落槐已经腐朽,黄棕色里窥不出洁白,总有种说不出的荒凉味道。
“周小姐,”为我领路的女孩唤我。
“嗯?”我下意识地问。
“该走了。”她说。
被带领着我才知道我们是从Emperor后门走进了大厅的,进来之后是一楼,没有旋转楼梯口,没有绕过半堵墙可见的舞池,但这扇门也由四名侍者守住。
“周小姐。”他们整齐划一地称呼我,整齐地鞠躬。
从后门进来会有一个不同的视角,黑色房间更多的暴露在这一面,但这边没有门窥探不到。我多希望当初没有误闯过那间房,那样的话,主子对我的兴趣会不会小得多?
“这不是风光无限的周小姐吗,怎么听说昨晚病的像条狗差点就死了。”绕过四分之一个弧度转到正面没走几步就遇见了季俏。她微抬下颚话语间满满的嘲讽之意。
我远远地瞥着她,眉头皱起:我昨晚情况真的有那么严重?
季俏以为她的话成功惹怒了我,继续趾高气昂地出言讽刺:“看来你这管理层当得也不如何。”她用眼睛上下扫视我。
此刻的我穿着白蓝条纹的病号服,纯色发白、面部没气色,连头发都是蓬松凌乱的,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样。“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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