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冤枉啊,卑职绝对没有这个念头!”
巡防官顿时大惊,他慌忙就要开口辩解,可是古里甲石伦身边的将士,此刻却不由分手将他架住,就要往外拖去。情急之下,巡防官拼了命的挣脱掉那些将士挟持,他伸长了脖子,冲着古里甲石伦吼道:“卑职知道那陈贼藏在何处了,大帅,那陈贼就藏在……”
被他一吼,古里甲石伦也凝起了神,却迟迟不见对方将后面的话说完,再一看,那巡防官刚冲出两步,就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见状,原本挟持他的将士,忙凑上前去,待撤去了对方脖子上,早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布片,那将士才道:“回禀大帅,此人因为伤到了脖子的经脉,已经失血过多,死了。”
“混战!本帅兴师动众而来,岂是看这等荒唐之事,来人,随某回府!”
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死人戏弄,古里甲石伦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见他收兵,原本跪在地上的邓老爷子一家,也都跟着皆大欢喜起来,众人纷纷庆幸,自己着逃过了一劫,
至于那些尚在搜索的士兵,见古里甲石伦先行离去,都面面相觑道:“大帅,这宅院,还搜不搜了?”
抱着宁可所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个念头,古里甲石伦道:“既然找不到陈青池,这房子和人,留之又有何用?”
“是!”
士兵轰然应诺,手中钢刀出鞘,片刻间,便将拼命求饶的邓老爷子一家,屠杀了个干净,与此同时,剩下的人,也都拎着大桶大桶的火油,冲进了宅院,将里面的房屋砖瓦,各种家当,全都付之一炬。
这场大火,从傍晚,一直烧到夜里方才渐渐停息。
地面上火光冲天,但伸手不见五指的枯井里,一到夜里,依旧冰寒刺骨。陈青池冻得更是直哆嗦,至于他身上的外套,早已经脱下来,给那个叫啊小环的女人披到了身上。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反正当她醒来时,就趴在地上嘤嘤的抽泣,见她模样可怜,陈青池遂将对方坠井之后一系列事情,都告诉了对方。
说到最后,陈青池也不禁露出一丝愧疚,“若非是在下只过,也不会连累小娘子受辱。”
也许是看淡了生死的原因,当得知陈青池就是那伙士兵,一直追缉的逃犯时,小环的语气里,竟然未露出丝毫的惧怕。她只是淡淡道:“那些兵,压根就是一帮恶人。我相信恩人,也是收到了他们迫|害,逼不得已,才逃到此地的。”
“你……你竟然,愿意信我!”
头一回竟然有人,替自己去辩护,陈青池更是感动,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就仿佛他的知音一般。
而小环却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激动,“恩人何出此言,难道你不是好人?”
“我当然是好人,我还是元光二年进士,是大帅府的忠良。等到出去了,小娘子自然就知道了。”
生怕对方误会了自己,陈青池慌忙张口解释,可他越是这样,小环的语气却也就越淡,“恩人有心了,贱妾已非清白之身,又有何颜面出去,还不如就在折扣枯井里了此残生罢了。”
她幽幽的说着,陈青池心中却是莫名烦躁,他断然阻拦道:“小娘子又何故妄自轻薄,要在下说,这天下,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只要你活下去,定能发现,除却世俗的眼光外,还有许多人在乎你。”
“你说的,可当真?还有人会在乎……我?”
小环的声音一顿,见她似有些不相信,陈青池急急道:“那是自然,你若不行,我这就带你出去,让你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眼看陈青池就要动身,小环的目中也露出了一丝神采,但她刚一抬头,见到不知多高的井口处,方才透出一丝丝光亮后,便又颓然道:“这井壁上满是青苔,又湿又滑,我们是出不去的。”
“请小娘子相信我,我说能出去,就一定能。”
唯恐对方不信,陈青池忙拍着胸脯,不知怎的,越是这种境地,他越感觉到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似得。此刻,听着陈青池自信满满的声音,小环不由嗯了一声,道:“我相信恩人!”
狭小的空间里,年轻妇人的软糯的声音,就在耳畔回荡。直听的陈青池面红耳赤,就连脚底的血,都一下子涌上脑门。只见他身手就扒住面前的石壁,然后脚卡在石缝当中,一点点的向上爬去。
听着他的手脚,一步一步在石壁上挪动,小环的心,在此刻也跟着提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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