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正在忙着搬货,摇了摇头话都没说。
高山也不放弃,换了个人继续问,“这位大哥,麻烦问一下,你可看见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
管家这时关注到了陌生的高山,走下台阶绷着脸不高兴的问道,“你是谁?”
高山见到管家,立马装作一副恭敬的样子,但又不失焦急的模样,“这位官人,我家妹妹走丢了,您可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衣服,手里还拿着风筝呢。”
管家不耐烦的回道,“没看见!此地乃是太尉府邸,岂是你布衣百姓能靠近的地方?赶紧滚!”
高山也不生气,懦弱的笑着,转过身。
高山张望了一下四周,偏巧对面走过来一个搬箱子的下人,他刻意装作慌乱的跑过去,假装不小心的撞在那个人的身上。
箱子很重,那下人险些将箱子摔在地上,幸好身子灵巧稳住了。但他自然是不高兴,冲着高山就吼着,“你眼睛瞎了吗?这箱子里装的可是给太尉母亲过寿辰的东西,摔碎一样你都赔不起!你个狗东西,滚开!”
高山连忙弯腰赔罪,“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马上走!”
随后,高山便匆忙忙的跑开了。
阮琉璃看着高山离开的方向,她也离开了树下,去找高山会和。
二人在另一条街道遇见,高山言道,“琉璃姐,我打听到了,箱子里装的是给太尉母亲过寿辰的东西。”
阮琉璃点了点头,“我在远处听到了,叫钟浦去查查,太尉母亲何时过寿。”
二人不再耽搁,便回了王府。
待到了夜晚,钟浦办事也是利落,来到阮琉璃的寝殿,禀道,“娘娘,您让奴才打听的事情,奴才已经打听到了。太尉的母亲今年正值高龄整八十,五日之后正是八十大寿,太尉也准备大办寿宴。”
阮琉璃听过便好奇的问道,“既然是大办,那肯定会宴请文武百官,咱们摄政王府怎么没收到请帖?”
钟浦解释道,“殿下不是正在幽禁中么,太尉自然不会发来请帖。”
阮琉璃听闻此话,下意识的回头瞧了一眼冥殊羽,正怕冥殊羽因此不高兴。但冥殊羽稳得住情绪,此刻正坐在软榻浴足,没有丝毫影响。
阮琉璃转头对钟浦笑道,“嗯,本宫知道了,辛苦你了。时辰不早,你也早些歇息吧。”
钟浦笑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阮琉璃回身坐下,冥殊羽将双脚从盆中拿出,宫女拿着毛巾侍奉擦干。
冥殊羽看着阮琉璃问道,“你打算去吗?”
阮琉璃深邃一笑,“太尉的母亲过八十大寿,想必一定很热闹。咱们摄政王府怎能不出面?你如今出不了王府,我便代你去就是了。”
冥殊羽的脚被宫女擦干,宫女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冥殊羽靠在软榻上,又道,“他太尉可没送来请帖,你这可是不请自到,定是会引起太尉注意。”
阮琉璃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有句话说的好,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样的机会难得,我自当不能错过。”
冥殊羽心里未免替阮琉璃担心,毕竟是一介女子,单枪匹马。
冥殊羽眉头紧了紧,言道,“本王会让一些当日入宴的朝中好友暗中保护你,还是那句话,若有危险,不论如何,立马停手。”
阮琉璃见冥殊羽担心,笑着走过去扑进冥殊羽的怀里,“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冥殊羽眉头舒展,但还是放心不下,抬手环住阮琉璃,“你这让本王如何放心,难道安分的呆在本王身边做一个小女子不好吗?”
阮琉璃听到这样的话,脸色淡漠了下来。
她何尝不想,依偎在冥殊羽的身边,做一个守本分的小女人,乖巧内敛,不问府外世事。
可是现实却逼迫阮琉璃不能这么做,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做,身上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阮琉璃苦涩一笑,“等一切都过去了,我一定会做你乖巧的妻子,不会再逞强。”
冥殊羽就那样抱着阮琉璃,一言不发。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阮琉璃口中所谓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他更不明白,更是什么让阮琉璃如此执着,又这样无所畏惧。
冥殊羽低下头,看着阮琉璃的脸,眼底蒙上一层阴霾。手心在阮琉璃的背上轻柔的磨砂着,心里却泛起阵阵波澜。
如果说阮琉璃看不透冥殊羽,那么冥殊羽也从未看透过阮琉璃。
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墙,离得再近,也觉得有一道越不过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