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贵妃到底还是信任阮琉璃的,暗地里一直调查此事,可是却并非那么容易,直到入冬的第一场雪下来,此事还只是查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这一天,熙贵妃回了寝殿,本来想着歇息暖暖身子,谁知宫女就走进来禀道,“主子,莲答应过来喊冤,说柔贵人谋害她,让您为她做主。”
熙贵妃眉头一紧,想着她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这后宫的几个女人也让她不得安生,但既然莲答应来喊冤,熙贵妃也不能不理会,便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就瞧见莲答应泪流满面的走了进来,一下子就给熙贵妃跪下了,哭喊着,“臣妾参见熙贵妃娘娘,熙贵妃娘娘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熙贵妃原本歪在软塌上,莲答应走进来的时候也没瞧她,这时候缓缓坐直了身子,语声有几分慵懒,“那也要给本宫讲讲是怎么回事,不然本宫如何替你做主啊。”
莲答应直起身子,利索的说了句,“熙贵妃娘娘,柔贵人害得臣妾毁了容颜,还望熙贵妃娘娘做主。”
熙贵妃这才看到莲答应的脸,一时间惊得微微一怔,慵懒之色瞬时就散了一半。
只见莲答应的右边脸蛋上,溃烂了好大一块,甚至是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的裂开一条大口子,惊得熙贵妃不忍再看第二眼,忙是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莲答应哭的凄惨又委屈,哽咽道,“前些日子臣妾的脸被冻伤了,太医给臣妾开了一盒冻疮膏,说涂抹几日便好,谁知涂了几日,非但没见好,反而还越发的严重了,原来不过就是一小块冻疮,如今却裂开了一条大口子。”
熙贵妃顿时蹙眉,“那你凭什么说是柔贵人害你的?”
“太医瞧了那盒冻疮膏,说里面被人参了芍药粉,还说芍药会使伤口恶化。而那盒冻疮膏谁都没碰过,只有柔贵人前些日子来探望臣妾的时候拿起来瞧过,那当时腰间的荷包里,放的香料就是芍药,不是她还会有谁啊。”
语毕,莲答应抬手扶着眼角就痛哭起来,委屈的样子让熙贵妃心里也是难受,不过为难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去找皇后娘娘处理?”
莲答应回道,“臣妾毕竟是娘娘宫里的人,若是不通传您一声直接去找了皇后,属实不和规矩。”
莲答应这话说的,倒是让熙贵妃有些舒心。
熙贵妃随后对宫女道,“去传柔贵人过来,就说本宫要问话。”
宫女应了一声就出去了,随后让人将莲答应扶到一边先坐下,还叫太监去请了太医过来瞧瞧。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柔贵人就到了,看到莲答应也在,脸色便有些难看,看来她已经知道熙贵妃要问她什么了,朝着熙贵妃施礼道,“臣妾参见熙贵妃娘娘。”
熙贵妃点了点头,直接开门见山道,“柔贵人,本宫问你,莲答应的脸是不是你毁的?”
柔贵人甚是委屈的瞧了熙贵妃一眼,当即就给熙贵妃跪下说道,“熙贵妃娘娘,臣妾冤枉啊,不知熙贵妃娘娘为何说是臣妾做的,臣妾好生惶恐。”
熙贵妃缓了口气,“本宫也没说一定就是你做的,只是莲答应说那盒冻疮膏只过了你的手,所以本宫便叫你过来问问。”
柔贵人怒瞪了莲答应一眼,随后对熙贵妃严肃道,“熙贵妃娘娘,莲答应简直就是满嘴胡说,臣妾与莲答应无冤无仇,臣妾何必要害她?”
坐在一旁的莲答应顿时发怒,插嘴冲着柔贵人吼道,“不是你还会有谁?太医都说了,那冻疮膏里被人加了芍药粉,当日你来看我的时候,敢说腰间别着的香包里放的不是芍药粉吗?”
柔贵人更是觉得冤枉,朝着熙贵妃就说道,“熙贵妃娘娘明察,那日臣妾得知莲答应的脸被冻伤了,心想着同住一宫,便好心过去探望,当时莲答应拿着冻疮膏给臣妾看,臣妾不过就是拿在手里瞧了瞧,怎么就可能在里面加东西呢?”
莲答应似乎是认定了就是柔贵人害她,又道,“你若有心害我,机会不有的是。”
柔贵人终于忍不住了,一时语声铿锵有力的驳了句,“那我问你,我害你总得有个理由吧,你我无冤无仇,我何必要这么做呢?”
莲答应仍旧坚持着,“谁知道我平日里哪里得罪了你,我的药里面被人放了芍药粉,偏巧你的香包里就放了芍药粉,事情哪里有这么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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