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殊哲这一走,阮琉璃便走了进来,瞧着冥殊羽一身慵懒模样,便问道,“累了吗?”
冥殊羽此刻靠在软垫上,如一滩软泥,乏的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微微点了点头,“是啊,心累。”
心累到一定的程度,连生气和计较的力气都没有了。
阮琉璃在冥殊羽的身边坐下,只沿着软榻做了一小边,她知晓冥殊羽在苦愁什么,劝慰了一句,“你也知晓太子留不得你,日后便时刻防着他。”
果然,提起这个,冥殊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本王防着他还少吗?以前他也只敢在私底下对本王做些手脚,没想到如今却嚣张到明面上了。”
阮琉璃思索了一下,“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太子会胆大到敢在陛下的寿辰上做手脚。这件事只怕皇后也有参与,他们母子二人定是筹谋许久,说不定连后路都部署好了。”
冥殊羽这时睁开眼,看着阮琉璃,目光带着欣慰,“今日多亏有你,不然本王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看来把你交给袭老,本王是做对了。”
阮琉璃微微一笑,“我现在不过也只是学了些皮毛,若是你今日喝了那盅酒,我也不知晓该如何救你。”
冥殊羽冷笑了一下,“太子若想杀我,必然是即刻毙命的剧毒。”
阮琉璃赞同着点了点头,“没错,这六毒散毒性极强,服下之后不过片刻功夫便会毒发毙命。”
冥殊羽缓了口气,不再提及此事,转了他话,“本王已经和袭老商量过了,明日午时过后,你便去顺福路的济德堂药铺吧。”
阮琉璃顿时好奇了起来,“济徳堂?”
冥殊羽解释道,“当初袭老来到本王身边的时候,为了掩盖其身份,本王便盘下了顺福路一间药铺,取名为济徳堂,他平日里无事便在那里坐诊,你日后就去那里吧。”
阮琉璃终于明白了袭老当初告诉她日后自有安排的含义,原来是打算让她去济徳堂。
冥殊羽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又道,“你应该知道身在顺福路应该注意些什么吧?”
阮琉璃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我如今是你的侧妃,如今已经有人认得你,只怕去了济徳堂也会被人认出来,你不怕惹来祸患?”
冥殊羽毫不担忧的回道,“祸患这种东西,该来总会来的,你如今需要历练,你不是一心想要为丞相复仇么。”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阮琉璃的心坎里。
既然冥殊羽已有安排,阮琉璃便应下。
随后冥殊羽吵嚷着乏累,叫宫人进来服侍洗漱更衣,二人便入榻歇息了。
熄了灯,独留一盏夜灯,寝殿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阮琉璃今日也累了,本想闭眼入眠,谁知冥殊羽的手就不安分起来,在阮琉璃的腰间游走。
阮琉璃知道冥殊羽是什么意思,抬手扶住他的手掌,说了句,“殿下,今日我们都累了。”
“没事,不耽误。”,冥殊羽慵懒的回了一句,翻身就压在了阮琉璃的身上。
冥殊羽的爱抚让阮琉璃无法抗拒。
床暖春宵,阮琉璃吟唱着柔情的吟歌,直到二人筋疲力尽,方才睡下。
当阮琉璃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冥殊羽已经不在了。
阮琉璃叹了口气,疲累的揉着颈部酸痛的肌肉,想起昨夜的温存,阮琉璃双颊一红,略显无奈。
冥殊羽这个男人,每次都如此霸道。
阮琉璃下了床,唤了一声,璇玑便走了进来,服侍她更新洗漱上妆。
钟浦还特地叫人备了早膳,阮琉璃问着他为何没跟着冥殊羽去早朝,平日里钟浦都是护送冥殊羽入宫的,钟浦笑着说是冥殊羽让他留下来服侍阮琉璃晨起。
阮琉璃看着早膳,都是自己爱吃的,便知这一定是冥殊羽安排的。
心头一暖,享受着冥殊羽的体贴。
冥殊羽不在寝殿,阮琉璃自是不能在他的住所久留,用过早膳便起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穿过花园,离老远就听见高山和珍珠熟悉的吵闹声。
阮琉璃自然是要过去的,走近一瞧,这两个人倒是闲情逸致的放起了风筝。
阮琉璃微微一笑,言道,“如今玹霖还小,放不了风筝,你们两个倒是玩上了。”
二人闻声回头,瞧见阮琉璃便温馨一笑,高山先开了口,“我和珍珠在寝殿无趣,就来打发打发时间。”
阮琉璃不是苛刻的人,并未怪罪。
这风筝本是两个人一同牵绳放飞,高山在说话的时候撒了手,忽然一阵秋风吹过,吹乱了空中的风筝,珍珠经验不足,惊叫一声,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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