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山抱着阮琉璃到了寝殿,璇玑瞧见顿时一惊,忙是焦急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高山赶忙吩咐道,“琉璃姐要生了,你快去传太医过来,快!”
璇玑听闻此话,一时也是紧张十足,一刻都不敢怠慢,赶忙小跑着去传太医。
高山将阮琉璃放于床榻上,阮琉璃平躺在床上,依旧痛苦的捂着肚子,恐惧的瞪着双眼,有气无力道,“高山,我……是不是要生了?”
高山忙蹲到阮琉璃身旁,宽慰道,“琉璃姐,您再坚持一会儿,现在还不是时候。”
阮琉璃痛苦着摇了摇头,“不行,我怕坚持不住。肚子……肚子好疼啊!”
高山极为担忧的咬了咬嘴唇,随后掀开阮琉璃的裙摆,高山顿时惊讶得脸色骤变为惨白,只见阮琉璃已然流出鲜血,染得床单鲜红鲜红的,像一条蜿蜒的红蛇。
就在此刻,珍珠也冲进了内室,呼呼的喘着粗气道,“主子怎么样?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殿下了。”
等到太医来的时候,上前瞧过,眉头微微蹙起,“侧妃娘娘怕是要生了。”
珍珠一时万分紧张着,“那你为何还不接生啊!”
太医抬手抚上阮琉璃的脉搏,凭当下脉搏迹象,阮琉璃若再不及时医治,只怕两条人命都保不住了!
阮琉璃此刻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害怕而又痛苦样子,仿佛感觉自己再也看不到明天了。
这时只见冥殊羽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疾步上前慌忙的走到阮琉璃身前,看着阮琉璃此刻万分虚弱,默默转头,见到床单上那一抹鲜红,顿时眉头紧蹙,上前死死拉住阮琉璃的手道,“侧妃,你怎么样?”
阮琉璃此刻虚弱极了,就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我的肚子好疼啊,我……我能感觉到……下面……下面是不是流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冥殊羽此刻眉头紧蹙,慌忙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你现在好得很,你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太医当下正在阮琉璃身前做接生的准备,阮琉璃此刻双手颤抖的抓着太医的衣角,万分担忧道,“太医,我的孩子,怎……怎么样?”
太医当即故作宽慰一笑,“侧妃您放心,您这是要生了,属下这就去准备,给您接生。”
可就在太医转身的那一刻,面色可真是恐慌极了,他接生过的孕妇无数,却从未见过像阮琉璃情况这么糟糕的。
随即太医对冥殊羽道,“劳烦殿下去前厅候着,娘娘临盆,您不方便。”
冥殊羽绷着脸点了点头,给予阮琉璃一抹宽慰的笑容,“放心,我在外面等你,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阮琉璃紧皱着眉头,痛苦的点了点头。
待冥殊羽到了前厅,便忙问向太医,“侧妃当下到底如何?”
太医面色阴沉着回道,“太子妃腹中胎儿存在异样,如今已有鲜血渗出,若不及时救治,娘娘只怕会血崩不止,殿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冥殊羽一时惊吓的瞳孔瞬间放大,怒斥道,“本王要母子平安!侧妃与腹中胎儿若有异样,你就提头来见吧!”
太医立马就慌了,不敢不应,“微臣自当尽力,不过不敢保证母子平安,到时殿下若取奴才这颗项上人头,奴才也无二话。”
这时候,袭老就匆匆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钟浦。
钟浦上前道,“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奴才把袭老请过来了。”
原来,冥殊羽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袭老过来了。
寝殿的内室,阮琉璃此刻嘴里咬着软木,呜咽着,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袭老的双手毫不留情地在她腹上压抚着,帮助阮琉璃往下顺着胎位。
“唔呃……呃……”,阮琉璃不停地摇摆着头颈,抬起上身,抵抗着无边的痛楚,袭老忙时喊道,“万不可抵抗,用力!一定要用力啊!”
阵痛慢慢加剧,间歇越发短了,阮琉璃死死抓紧身下被褥,额上滚下层层冷汗。
袭老强持镇定,一边为阮琉璃拭去冷汗,一边力道适中地为阮琉璃推拿肚腹,可是阮琉璃腹中胎儿头部只出来了一半,这样的局面已经快僵持了快半个时辰了,一旁的太医焦急道,“若想保住孩子,眼下便只能用催生药了,不然只怕胎儿命不久矣。”
袭老面色焦急而又紧张,随后吩咐宫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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