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往脸色变了,再次用力,门依旧纹丝不动,只听到外面锁具撞击的声响,寂静的夜里无比的清晰,宣告着让他恼恨又抓狂的事实。
他僵在那里,犹如一尊绝美的雕塑,哪怕他再学富五车,面对如此刻意而为的成全,他也一筹莫展,若换成大哥,可以无节操的耍赖,换成三弟更简单,一脚踹出去即可,唯独他……
即便窗户是开着的,他也做不出有辱斯文的举动。
他的无可奈何,温暖看在眼里,暗暗好笑,所谓的书生便是这般,顾忌太多,束缚太多,清高骄傲的不肯弯腰,最后唯有苦了自己,她虽欣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太过迂腐便非明智之举了。
不过,美男无助还是有几分可爱的,然,她也无能为力帮他破局,夜色渐深,困意袭来,她淡定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了,她庆幸不认床也不洁癖,当然人家这里干净的也让她无可挑剔。
床铺柔软,还存着几分暖意,鼻息间萦绕着似有若无的雪莲清香,被子轻盈的像是云朵,她舒服的翻了个身,惬意的叹息一声,原来美男暖床是这等享受!
屋里亮着灯,温暖自然是不会去熄灭的,从她三岁经历了那一场天翻地覆的悲剧后,她便讨厌黑暗,睡觉也会在房间里留一盏壁灯,照亮那些无从诉说的孤寂和思念。
神往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不敢置信的转身,看到她犹如主人一般睡在他的床上,霸占着他刚刚睡过的被子,姿态惬意慵懒,他心头闪过一抹异样,还未理清心情,便触上你似笑非笑的眼神,蛰到一般慌乱躲开,耳垂悄然变红,“你……”
成何体统?他还在呢,她便这般堂而皇之的睡了,简直是……
温暖不以为然的笑笑,“你自便,我睡了,晚安。”
神往美颜上闪过一抹懊恼,却又不敢再去看她,晚安?他还能安吗?
屋外,离着不远的一棵大树上,坐着两人一鸟,阿呆抱着膝盖,满面纠结,“这样对二公子真的好么?”
神奇大刺刺的半躺在树枝上,双手枕在脑后,神清气爽,“有什么不好的?这样二哥就跑不了了,免得惹娘再生气、让二叔失望。”
闻言,阿呆侧目,不满的瞪他一眼,“还不都怪你?哼,居然想出这么损的招数,可怜的二公子,被大公子调戏还不够,现在连你都去坑他了。”
神奇拧着脖子辩解,“老子哪里是坑了?老子这是自保,要是二哥跑了,万一娘让我去顶上怎么办?老子这也是没办法,反正二哥已经那啥了,就好人做到底呗。”
阿呆鄙夷的哼了一声,“狡辩!”
神奇打死不承认,“谁狡辩了?老子说的是事实。”
“哼,就是狡辩!”
神奇羞恼成怒,抬脚去踹他,阿呆不甘示弱的回敬他,两人武功都不俗,一时在树上打起来,直打的枝叶晃动,犹如龙卷风来袭。
神出鸟受不了的尖叫,“别打了,大公子要是被吵醒了,你俩的小算盘就都失算啦。”
这话出,打的正热烈的两人就动作僵住了,面面相觑,然后各自不屑的哼了一声,坐回原位。
神出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幼稚的人类啊!
神奇平复了一下情绪,忽然蹙起眉,凉凉的睨着阿呆,问道,“老子只锁了门,窗户可没动,那上面横着的木棍是你干的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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