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连忙后退两步,韶华跟陆振华也立刻起身走了过去,我和陆晋南抱着小馒头也跟了过去,跪在地上的是程红。
她满脸泪光的望着我们,一个劲儿的磕头,韶华有些看不下去了,皱着眉看向陆青:“扶她起来。”
陆青这才弯腰将地上的程红扶起来,但程红拒绝了,她跪着不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韶华,对不起,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住你,我破坏了你的家庭,我不改这样,求你看在你家庭幸福儿女健康的份上帮帮我,小轩在医院需要手术,可我连手术费都交不起了,你们能不能帮帮我?不管怎么样,小轩都是陆家的人啊!”
程红哀求的目光看向我们每一个人,大家表情都十分凝重,但对于陆承轩在医院需要手术的事情,韶华与陆振华都十分的震惊,陆振华有些着急的问:“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
程红的目光看向陆晋南,但陆晋南面无表情,她也没敢多说,只是低着头喃喃道:“他开车不小心,出了车祸,现在右脚恐怕是保不住了......”
程红哽咽着,抽泣着。
陆振华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也许是处于对自己儿子的关心,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程红笑了笑,她说:“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接吗?陆振华,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我只求你救救小轩,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的脚已经没办法保住了,只求留他一条命,我求求你了。”
程红的情绪有些激动,双手紧紧抓着陆振华一声声乞求着。
我有些看不过去了,余光注意到韶华一脸凝重,似乎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韶华终于开口了,她说:“需要多少钱,我们来出。”韶华的话说完,陆青跟陆晋南都怔了怔,陆青惊讶地说:“妈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好了青青,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韶华当下就答应了,然后与程红陆振华一同去了医院,剩下我们四个大眼瞪小眼,陆青一直别别扭扭,陆晋南从一开始就沉默没出声。
我们一直在这里待着等韶华回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半,陆青已经带着小馒头回房间了,客厅里只剩下我跟陆晋南两个人,我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陆晋南摇了摇头,他顿了顿,才慢条斯理开口道:“陆承轩的腿是肯定保不住的,至于后期的费用我并不在意,我只怕妈妈这样做了,得不到一句好话,反而被误解成看笑话。”
“不会的,是程红自己上门来求妈妈的,晋南,你有没有想过帮他一把?”
“没有,这是不可能的。”陆晋南直截了当的应答道,他说:“我和陆承轩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比他多了点儿运气,如果不是我的运气好,那么这次腿没了的人是我,而他绝对不会出手帮忙,包括他的母亲程红,说不定会站在某一个地方看我的笑话,所以你认为我该不该帮?”
陆晋南的话,把我问住了。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往往只有经历过的才知道那一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我并不觉得陆晋南冷血,只是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他是我的丈夫,他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的去支持他。
凌晨十二点,韶华回来了,陆振华开车送她回来的,没进屋就回去了。
进门后,看到韶华一脸疲惫,她一直用手揉太阳穴,应该是有些累,我给她倒了杯温开水,然后看了看陆晋南,又看了看她,我说:“妈妈,您早点休息,我先上楼了。”
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想来陆晋南跟韶华有许多话要说。
母子之间的话题,我也不便参与,说完之后,韶华回应了句:“嗯,好,你也早点休息。”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了楼。
我不知道陆晋南跟韶华聊了什么,只知道陆晋南是一点左右才回房间的,我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在睁眼问他。
次日一早,我起来时陆晋南还在睡,今天不用起公司,我也就没打扰他,希望他能够多睡一下。
从楼上下来,韶华跟陆青已经带着小馒头在吃早餐了。
陆青给我盛了碗粥,我一边吃,一边注意韶华的脸色,感觉怪怪的,良久后,等陆青带着小馒头出去餐厅后,她才开口与我说:“晋南还没起来吧?”
“嗯,还在睡。”
“昨晚跟他发生了点争执,他心里估计在怨我。”
“妈妈,您别这样想,他不会的。”
韶华讪讪笑了笑,她说:“我答应帮程红,也不是可怜她,更不是好心,只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做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罢了,晋南生气,我也明白他是在为我感到不值,但这件事情,我并没有觉得不值,陆承轩挺严重的,小腿基本没了,血肉模糊,医生说不感染还好,后期若是感染了情况更严重,已经做了第一个手术,后面还需要两个,他人至今还在昏睡,作为一个年轻人,若是知道自己没了腿,我想他一点接受不了,做人,不要再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去踩一脚,相反,如果帮了一把,就算不领情至少自己的心过得去。”
韶华语重心长的与我说道,听完后,我点了点头,我对韶华说:“妈妈,您也别生晋南的气,您也知道他经历了多少才走到今天,所以并不能怪他不理不睬。”
“我当然知道。”韶华点了点头。
其实,母子之间,真的没有隔夜仇,陆晋南起床后,主动与韶华说话,三言两语,母子俩就这样和好了。
我们吃过午饭后从韶华这里离开,陆晋南的手需要复查一下,所以直接就去了医院。
骨科的医生做了详细的检查,已经基本恢复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以免再次骨折。
从医院出来,陆晋南让我先上车等他,然后他站在外面打电话,我没偷听,所以并不知道他在跟谁通话。
结束后他才拉开车门上了车,也没与我提起过任何的事情。
几天后,陆晋南去公司了,我独自在家,保安送来一个快递包裹,说是快递员刚刚投放的,别墅区的所有快递都是投放到保安那里,之后由保安送上门。
我看了一眼包裹的寄件人,是江城监狱,看到这几个字,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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