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年轻的女孩叫阿竹,是肖原找来贴身照顾乔楚的佣工。今年才二十二岁,比乔楚还小几岁,却表现得老气横秋,常常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教育乔楚要如何地保养胎儿。
后来乔楚才知道,原来阿竹已经是个三岁女孩的母亲了。她十八岁那年,刚刚升大学就怀孕了,和她在一起的男生不敢承担责任,竟然闷不吭声地选择转校。阿竹一气之下休了学,还把孩子生下来。但她却因为这件事和家人决裂,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可想而知,日子过得有多苦。
这个女孩的遭遇,竟和自己的母亲有几分相似。乔楚很同情阿竹,对她很好,还提出让她把孩子也接过来。这样,她就可以时刻看到自己的孩子。
阿竹非常感激乔楚,但最后还是没有把孩子接过来,因为她已经找到可以托付的人,来替她照顾孩子了。
乔楚也就没有再劝。
阿竹是个很细心敏感的人,她来到乔楚身边大半个月了,却始终没有见传闻中的江城司少爷来看过她,就知道他们二人可能出现了感情问题。
但她很识趣,从来不过问半句,总是说很多很多其他的话,想引开她的注意,好让她不要常常地皱着眉头。
看到阿竹随手就把那杯清茶倒进花丛中,乔楚有些发愣。
其实她并不十分喜欢喝茶,只不过因为某人很喜欢泡茶,整天弄得一身茶香味。她闻着这些茶香,会以为他就在身边。
已经十七天没有见过他了。
她整天算着日子,算着什么时候能见他一面。她很鄙视自己,却不能不承认,自己是这样的想念他。
想念他深沉内敛的眼神,想念他薄薄的嘴唇,想念他宽厚的胸膛,想念他有力的双臂……
想得心都痛了。
他真狠心,不来看来也不允许她去找他。她仿佛是被他囚困的宠物,这里有最舒适的住所,能得到最好的照料,却独独失去了自由。
连见他一面的自由,都没有。
这天夜里,江城下了场很大的暴雨。
雨点打在窗口,噼啪地响,好像有节奏的曲子,一下一下地敲在心尖上。乔楚被雨声吵醒,睁开眼睛的时候,赫然发现床头坐着一个人。
她一惊过后,很快就分辨出那个身影是司屹川。
“司少?你什么时候时候来的?”
乔楚很惊喜,伸手就要亮灯,可是司屹川却拦住了她。他沉默地,一点一点地抱着她,把下巴搁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乔楚,我好累。”男人疲倦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我很想你,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乔楚有些发愣。
闻着男人熟悉的味道,听着他软弱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在作梦。
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她也一点一点地回抱住男人的腰身,几近卑微地问:“司少,你原谅我了吗?”
她已经懦弱到不敢问“你相信我吗”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