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太太和端午已经不见了踪影。
跺跺脚,晓蓝拍拍自己的头,恨自己笨,脑子都到哪去了,化成浆糊了吗?她想要陪太太度过难关的,她早已收拾了东西,打算陪太太一起上车,共同面对困难的。
车子驶出西山别墅,却没有驶向通往市里的路,而是在某一分路口拐向通往偏远郊区的路。
霍栀看着窗外渐变的风景,顿觉不对,“端午,我们——这是去哪里?”
“这边不堵车,更近一些。”端午深沉的话语,平静无丝毫微澜。
半信半疑中,霍栀提高了警惕,外面的风景依旧在变化,对于在清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来说,眼下最清楚不过,此时的路压根就无法回到清城市里的。
“端午!”她惊呼出声,“端午!你走错路了!”端午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端午在她眼里一向就是个老实可靠的男人,曾几何时,她对端午的信任那是早已经超过了所有的人!
“太太,莫害怕,我——端午,是不会伤害太太的,眼下有个人要见太太,这个人带来的消息兴许对太太是一个福音!”端午依然身板端坐,目不斜视,双手把着方向盘,霍栀坐在副驾驶上,看不真切端午的全貌,但是他的眸光深远,略带歉意,一个人若是对另一个人心存歉意,她相信那人是不会伤害她的。
“太太,你害怕吗?”端午沉声问道,眼睛依然注视着前方。
“不怕,因为我——信得过你!”霍栀的回答早超出了端午的预料,太太的胆识让他十分钦佩,太太对自己的信任又让他足以汗颜。
“谢谢太太对端午的信任,端午感激一生,希望太太此次能原谅我的大胆举动。”端午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同时,腾出一只手来,直直地来到霍栀的面前,示意握手。
那只大手伸过来,霍栀犹疑要不要握。
“太太,请相信我,我——不会伤害太太的!”端午的脸依然看着前方,目不斜视,语气无比诚恳。
终归还是握住了,他的温暖隔着掌心传来,丝丝沁人,直至多年后,这个画面在霍栀的脑海里定格,她说不出对端午是恨还是不恨。
车子一路顺风疾驰,路况越来越差,颠簸前行中,霍栀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一个疾驰,一个颠簸,一个急刹车后,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想要呕吐。
咳咳咳后,端午迅速停下车,打开车门。
“太太”端午想要搀扶她下车的,却被她一把推开。
“太太,不许跑啊!”端午到底是保镖出身,手劲儿特别大,一把便扭住了霍栀想要挣脱的胳膊。
偶偶偶,一番翻江倒海的呕吐后,霍栀的脸上由苍白变成惨白:“端午,放心,我不会跑的,我只是刚刚想要呕吐,我怕——脏了你!”
“太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今天我必须要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就让我利用太太,报答她当年的救命之恩吧,不过,太太,她不会伤害你的!有我端午在,谁都不能伤到太太的!”
端午言之凿凿,其情切切。
“端午 ,能被人利用说明这个人有价值,我很高兴自己能被你利用,对于我这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人而言,活着同死去已经没什么两样了,没了宝宝,生不如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头顶上方一块雪白的云朵飘来,想棉花糖,更像婴儿的脸,胖胖的暖暖的!
“宝宝,你是同妈妈告别了吗?宝宝——宝宝——”霍栀站起身来,仰望着天空,声嘶力竭地呼喊,在空旷的田野里格外凄凉,悲哀,这凄凉悲哀的声音还在拉响,回荡,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