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霍栀垂下了头。
过了知多久,她的面颊,脖子,肩胛上传来一股强大而极具热能的力量,使得她不得不把头往上仰,他已经开始低头舔着她嫩滑而细腻的脖颈。
气息滚烫,正在一点点往下游移动,他的大手开始不安分,霍栀却吓得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动,亦不敢回应他,若是身体有了反应,他会毫不留情地嗤笑她,说她贱,若是她没有反应,他也会破口大骂她是一具僵尸,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面对他似乎是世上最苛刻的一件事。
“怎么?这么想见我?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上你?霍栀,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女人就是像你这样恬不知耻,投怀送抱!贱人,犯贱。”
他嘶吼的声音,扯着空气,爆发出令霍栀酣畅淋漓的绝望,他幽深冷漠的双眸根本不带一丝一毫的情yu,更多的是鄙夷和讥诮。
他的身体渐渐从她的身上离开,冰冷的面孔忍不住让她颤抖。
“谁准许你将我的名字同你的名字写在一块?谁准许你怀上我的孩子?谁准许你画我?”
如地狱的撒旦,他的脸上阴郁着浓浓的怒火。
“你很爱我?偷偷地爱我,有多久了?因为太爱我,所以设计我?”顾峻清像愤怒的狮子般,发出战斗的嚎叫。
拿起画稿,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拎起画稿的一角,砰地一声点燃打火机,画稿在美丽焰火的浓情下,很快便飞蛾扑火般,熊熊燃烧。
“不,我的画稿,我的画,我的爱人,我的,都是我的,你有什么权利烧毁它们,那是我的心血,我的爱,我的——”
她冲上去抢夺画稿,却被他无情的推开,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求你,别烧了,那是我的心血,多年的心血,求你了——”霍栀匍匐向前,抓住他的裤脚,哀求:“不要烧,不要啊,因为我见不到你,所以才从电视,报刊,杂志,网络上,搜集了你的专访,然后再把你的样子画下了,我画了四年之久,每一张都是我想你的明证,求你了,别烧掉它们,别烧——”
“你,没有资格画我!”他冷冷地哼了一句,冷眼旁观她匍匐在自己脚下,手指弯曲了又弯曲,忍住了想要俯身将她抱起的冲动。
“三天后,我派人过来接你,去医院打掉孩子。”
他的气息丝毫未乱,面庞更加冰冷,像是南极高地的阴寒地带,他的样子让她相信了,世上真有凶狠到顺理成章,手到擒来的男人,顾峻清便是集大成的代表。
他的这种气质似乎是与生俱来,凶狠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好不做作,毫不夸张,多年后她永远都忘不了他对自己最为乖戾狠绝的一幕。
“求你了,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吧,我不会对他说父亲是谁,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孩子以后也不姓顾,我不要抚养费,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这个孩子,甚至我都能从你面前马上消失,今后都不会来找你,即使在路上遇见也只当是陌生人,宝宝永远不会知道你是他的父亲,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让我打掉宝宝,求求你了!”
这些话琐碎,十分琐碎,琐碎到顾峻清只觉的凌乱,就是这份凌乱,毫无章法的凌乱,成功地让顾峻清十年来未曾凌乱过的心震颤了。
他不能对她动心,他已经有了南儿了,他不能负了南儿,如果继续同她在一起,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经不住去爱她,爱她的貌美,爱她的才华,爱她的柔弱,可是他不能,真的不能。这样的女孩,他已经有了一个南儿,那就已经十分足够了,他不要她,绝对不能要她的,当然孩子更不能留。
豪门私生子的大戏那是电视上才有的桥段,他不要自己背负上有私生子的罪名。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伙同你的母亲设计我,逼迫我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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