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结婚也好,太太——她会遇到更好的男人呢!她一定会感谢姓方那小子的不娶之恩,说不定更好的会在后面等着太太——不,霍小姐呢!”
叶君知清幽幽地吐出一句话,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客表情。
“结婚?哈哈!”顾峻清忽然狂笑不止,声音煞是怪异,“谁敢娶她?霍家的事还不够大吗?谁敢娶一个累赘,也就是我当年那么傻,被她设计,破不得以娶她而已。”
鼻腔里冷哼一声,顾峻清走到沙发跟前,交叠双腿,平放到茶几上,闭目养神,不再说一句话。
“端午,霍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太——她没事吧?”叶君知倒是颇为忧虑霍栀的近况,生长在权贵家庭里,她能吃得来这些苦头吗?
“回叶先生的话,太太,她,她——”端午颇为踌躇犹豫,要不要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端午?哦?”顾峻清睁开双眼,幽深的冷眸里放着足以释放冰雪的冰山,眼光像刀子一般,直直地逼视着端午。
“少爷,这——少爷——”端午吞吞吐吐起来。
“端午,难道还有隐情?”叶君知的眸子也跟着一紧,他真有些担心霍栀的处境。
“太太,太太,——她在拍卖西山别墅的房子。”端午咬着唇,终于和盘托出。
“什么?”
“什么?”两个大男人一同惊呼出声“卖掉西山别墅的房子?”
“岂有此理,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卖掉我们顾家置办下的房产?简直是——无法无天,岂有此理。”
大手重重地拍打着桌子,拳头攥紧青筋暴起,与之相呼应的是他愤怒恐寒的表情。
“那栋房子,是少爷与太太离婚时,分配财产时,少爷,少爷,不是——”
端午就知道,一石激起千层浪,可是少爷的脸也太难看了,看起来好像是世界末日,地球大爆炸,端午不免担心。
“端午,想方设法不让房产交易成功,放风出去这栋房子已经被买下了,再有涉及西山别墅买卖的,都是欺诈性新闻,请各市民保持冷静的头脑,理智的思维,谨防上当受骗。”
顾峻清的唇角弯弯上扬,脸庞上一抹浓烈的讥诮。
“端午,太太她为什么要卖掉房屋?卖掉后,太太要住在哪里,据我所知,霍家的房产已经全部没收,那些霍市长贪污腐化的钱,已经全部没收了,西山别墅是太太唯一的家,她为什么要卖掉呢?”
叶君知的眉头紧紧蹙着,几近拧成一个疙瘩。
“哎,一言难尽啊!”端午长叹一口气。
原来,霍清妍不仅仅是赌博,她还抽白粉,借高利贷,十足的一个败家女,以前霍誉秀在世时,她摄于父亲的威严,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偷偷摸摸地进行一些微小的动作。
庄胜蓝对霍清妍的宠溺早就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没有了父亲霍誉秀的约束,她更是无法无天,吃喝赌抽,把家败光了。
庄胜蓝说什么都不愿意搬进西山别墅,她嫌弃那里远离闹市,地理位置偏安静,吵着嚷着要买房子,可她手里哪点钱,连住院费都负担不起,想在寸土寸金的清城买上一座房子,谈何容易。
因为房子的事,庄胜蓝没少跟霍栀怄气,发脾气,把所有的气,所有的火一股脑地发泄在了霍栀身上。
为了能给母亲买上房子,霍栀一咬牙,决定卖掉西山别墅,用所得的钱,为母亲另寻良宅。
“这个霍太太,过惯了大手笔的生活,那些小公寓对她来说,简直就不能忍受,她觉得那哪里是人住的地方,非要太太给她买——买,买别墅,太太也是万般无奈,走投无路啊!”
端午颇为同情太太的处境,叹气声声中流露出更多的怜悯,难过和同情。
“想卖掉西山别墅,真是胆大妄为,异想天开,切!”顾峻清牙齿缝里挤出了几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