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世子这是为何?”
绮里晔淡淡地瞥了一眼水今灏直指着他的剑尖,剑刃上倒映出一道寒意森然的银白色剑光,明晃晃地投在旁边的窗棂上。
“你还敢问我为何?”水今灏怒意更盛,“上次你在榴月宴上公然对缨儿……现在整个崇安甚至小半个东越,都传遍了容皇后和沈贵妃的……你们之间……”
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辞来表达,就算有措辞他多半也说不出口。
“就算缨儿现在顶着的是沈绣薇的身份,但皇宫里和榴月宴上的所有人都认得缨儿,你把她的名声毁成这样,以后让她怎么办?她还怎么嫁人?”
当初缨儿被迫留在宫中的时候,他就担心容皇后会对她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结果现在真的发生了,而且远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
名声毁了都还算轻的,只要一想到缨儿甚至有可能真的被这个变态妖后染指亵玩过……他根本没敢想象下去,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本宫自会对她以后的事情负责。”
绮里晔没理会水今灏指着他的长剑,自顾自走到大厅主位上,懒洋洋地斜坐下来。半幅华丽的长襟广袖逶迤于地,犹如铺开一天云蒸霞蔚的艳光。
“至于嫁人么,只要有本宫在,就不必担心她嫁不出去。”
水今灏冷笑一声:“她嫁人的事情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也不用你插手,你给我离她远点便是。”
“怎么跟本宫没关系?”绮里晔挑起眼尾望着他,“她跟本宫的流言传得这么广,人也已经是本宫的了,以后自然只能嫁给本宫。”
水今灏:“……”
脸上的表情足足空白了十秒钟,像是被四海八荒的所有天雷滚滚劈过一遍,先冒烟再石化,最后彻底碎裂成了一片片。
终于醒过神来,第一个爆出口的就是生平第一句破天荒的粗话:
“放屁!……你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国之后,她嫁给你?”
对于容皇后的离经叛道惊世骇俗,他本来以为已经够有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再一次被毫不留情地刷新了认知。
……这么匪夷所思的荒谬想法,这个变态妖后都能冒得出来?
“有何不可?”绮里晔挑眉,“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律例禁止皇后娶女人,就算是有,那更好,本宫就喜欢做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现在本宫坐的位置,还有凤仪宫中那么多男宠,还不够说明这一点的?”
水今灏:“……”
没有律例禁止皇后娶女人,那是因为根本没人会去想这么荒唐的事情!这就好像没有律例禁止人们去把天上的太阳打下来,但也没人会去打好么?
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变态的想法根本不在正常人的层面上,水今灏也不想多费力气跟他争论这一点,他现在只想立刻见到水濯缨,看看她有没有被容皇后怎么样。
“缨儿呢?我刚刚去了云鸾宫,她不在那里。”
“她提前去湘山行宫避暑了。”
“我要带她走。”水今灏并没有收剑入鞘,冷冷地说,“上次让她进宫是我犯糊涂,我绝对不会再让她留在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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