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只是轻荡,刀锋荡起的真气,呼地一下子,将红虫挑起,我没有挑破红虫,红虫在我的气场的控制下,根本扭不动,也逃不脱,刀身瞬间通红,果然有毒啊。
刹间明白,这个地方,却原来,是用红虫控制了客人,而招来生意的,那两个女服务员日日在这里,怕是中毒已入内了。
刀挑红虫,走到大枯,我叭地一声,直扔向楼梯。
少许,那老人拿了红虫,走了下来,看着我:“我打不过你,先就知道了,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混口饭吃,而此红虫,我不知道是如何爬入那房间,这应是母虫,你未将其挑死,已然救下了我,此红虫,是一人留下的。”
啊?我一惊,忙问:“何人留下?”
老人说:“是一个中年人,留下红虫,说是只要好生养着红虫,就会有人来吃的,而且绝然住店,生意就会好了,如果有人来解了此红虫,你告诉他,离镇十里,我等他。”
我心里一震,居然,还是冲着我来的。
而此时,祈容和王路已然出来,现在她俩也是见怪不怪了。而若晜醒转来,也是跑了出来,我用气场镇住毒气,冲着老人说:“还是别害人了,如此行径,只怕是不得善终啊。”
老人沉思良久,突地一掀衣襟,我的天,我眼都直了,居然是老树桩的身子啊。
这与太平间的老张一样,我心里一跳,呼地想起来,这等我之人,我大略知道是谁了。我心里冷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底还是来了。
我知道老人的无奈,手一搭,老人到了身边,我刀锋轻荡,打通老人身上的血脉,算是暂时解了郁滞之苦,但我知道,要想彻底帮他复原,那就得复身,说白了,就得换身,找到他的真身,然后换过来,才能最后除了这老树桩子之苦。
我说:“红虫是戾物,还是埋了它,这样,也免得害苦这周围的人。”
老人点头答应。两个女服务员挨了过来,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一手搭一个,气运过去,冲开了她们郁滞的身子,能够很明显地看到,两人脸上还有眼圈的青紫,此时慢慢地消散。
这也是暂时的,我只是凭着自己强大的功力,外力作为,冲开了她们身上本来郁滞的地方,但要想真的彻底治好,也是必有真正的解药才成。
话不多说,我帮老人凭功力强压埋了红虫,告诉老人,可继续守在这里,我找到方法,就会回来救他们。
大家点头答应,我和祈容还有王路直奔镇外十里之地而去。
是的,我隐约地猜测到,这个等我之人,现在也应该出现了,而且他现在,也应该是着急了。不然,不会在半路上设个地方等我。
而他在十里之外等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因为他不能常守在镇中,所以设了这个宾馆在这里让我明白,他一直在等我。
离镇十里,居然是一处夹道,两边是小山,是要到郊区去的路,山不大,是那种常见的小山头,中间一条路,走过去,就是郊区了。
所以,这也是常见的地形。
走进夹道,阴风突鼓。我突地冷笑:“还不出来么,这一向可好,我还是叫你一声哥吧,毕竟,我俩还是有些交情的,但你砍下你哥的手臂,着实是太狠了些吧。”
夹道传音,阴风鼓然,嗡声突起:“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我现在是打不过你了,但你可得瞧清楚了,你瞧清楚后,还会和我打么。”
风送音到,而我心里了然。心中冷笑更甚,是的,我还是猜到了,这阴诡之人,能设下这样的计谋的,不会是别人,就是坏风衣哥胡明,他哥是好风衣哥胡兵。在风云洞,哥俩相争,就是胡明砍下了胡兵的一条手臂,所以,我一直记得,这是好一阵子没见了。
而这阴风中的话,我心里一惊,一下子预感到不好。
紧着走了几步,到了夹道的中间,这条路,根本就没有行人,也是怪了,青天白日,这条道上居然没有行人,而且只有阴风鼓然。
突地,眼前一晃,两个人影落到了我们的前面。若晜一声惊呼,而祈容和王路也几乎是惊呆了,只有我,稳住身形,是的,我的预感又一次成了现实啊,一点也不惊讶。
两个人,一男一妇。男的,是坏风衣哥,两条手臂好好的,哪怕与好风衣哥一模一样,这是最明显的标志。
而女的,我心里发跳,是的,我先前就预感到了,这不会是别人,只能是一个人,就是胡甜。只有胡甜,他们才能要挟到我。
“你把你侄女当人质,有意思么?”我冷笑着,暗动气场,阻了阴风直呼而过。坏风衣哥一手就放在胡甜的脖子上,我知道,不论我多快,他下手胡甜的手会更快,所以,我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只能是寻找机会。
胡甜眨着惊喜的眼睛看着我,却是说不出话,我心里一痛,这是多久没有见到了,胡甜明显地瘦了,但看到我的那份惊喜,我知道,她此刻,应该是忘了自己的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