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能带起阴风,老天,我心里骇然,这是我一路行走到现在,唯一碰到我一碰即觉得打不过的气场,居然还真的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存在,这应该就是那离去的老头所说的另一个人,莫非就是天道?
应该就是善天道,或者说是好天道,但为什么沦落如此,这与其江湖传言不相配,而且这隐含的气场,足可破坏或是获取一切,还用得着这么翻跟头来骗几个小钱吗。
一老一小,牵着拉着,走进了不远处的一间面馆。
这是要去吃饭么。正好,我们也饿了,或者说是潜意识里饿了,反正到了这个时侯,不管是什么,总得跟着。
一老一小走进了面馆,捡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坐下,老人冲里,而反是小男孩子坐在了上首,对着外面,我们走进去时,以为他会看我们,却是面无表情,视我们为普通食客。
以防万一,我们选了最外面的一张桌子,而且我特意是头冲里坐了,恰恰是与小男孩隔了几张桌子相对。而小男孩,镇静得与他的年纪不相称,而且始终就没看过我们一眼。
点了面,看到那一老一小也是点了两碗面。
热气腾绕间,我发现有点隐约的雾气缠绕其间,而且小男孩怪的是,似乎那眉间的那点朱红,也似在应和着这热气一般,隐然飘动。
是我带了心思,还是本就如此,心里有点不自在。要是以前,大不了上前直接动手,但现在,明知打不赢,再无端地冒失的话,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而且更为骇然的是,我敏感的身体能感觉得到,那股隐然的雾气,阴冷异常,只是极为细微,如果不仔细分辩,会认为是风,是门外吹进来的风。
但我心里知道,这绝不是风,风没有这么阴冷如刀钻,这是那小男孩眉间朱红发出的阴冷,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这股阴冷就是刚才在那现场的一股阴冷,与那里的阴冷相似。
这就是说,这种阴冷是小男孩的眉目间自带的,而且这种散发,就是不自觉的,应该是时刻都在散发。而且隐含的气场,就是老人发出的,一阴一场,相应而生,相牵相连。
我能听到自己心里的咚咚的心跳,是的,我被一种莫明的恐怖紧紧地抓住了心脏,在此之前,见过这么多的阴诡,没有一次,是我这么没有底的,还有一种莫明的恐怖,紧紧地抓着我,是真的碰到了对手么,还是那离去的老头所说,我们真的有这么幸运,一下子找到了善天道?
紧张中,我挑着面,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而筷子挑来挑去时,我明显地感到空气中似都有一种凝然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姐姐似乎也知道了,她正望向我。
我小声说:“姐,打不过呢,八成就是他。”
姐姐暗暗地点了点头,王路在一边小声问:“是对手么,怎么办,是跑还是打。”
这姑娘,时而清醒时而醉。而祈容却是一直红着脸,似乎脸更红了,而且几次扭着身子,想站了起来,但终是拼命地忍了,没有动。凑近我,小声地说:“一直不对头,就是身子发热,刚才走到他们近前时,就是这感觉,现在隔近了,又是这感觉。”
我手轻轻地搭上祈容的手腕,老天,如水烫一般啊。我心里一惊,依常理,祈容是阴身,此时应该全身冰凉才对,怎么如此火烧火灼的,而且我手搭上去后,竟然都能感觉得到,那手腕处动脉血管里的血奔涌的急迫,如万马奔腾一般。
我不也乱松手,姐姐见我神色有异,也是上手一搭,呼地一下放开,脸上紧张起来。
姐姐凑近我,小声说:“原血有感应,这一老一小有问题。”
却原来,是祈容的身体内的原血有感应,这么说来,这一老一小,应该和浑圆通玉族有关了。老天,如果是好天道的话,居然还和浑圆通玉族有关联,这么说来,就应该和坏风衣哥和好风衣哥有关联。
此时,我隐然感到的如钻的阴冷越来越强烈。
而祈容突地全身颤抖了起来,我抓着她的手腕的手,突地跳动不已,天,这哪是脉相啊,这分明就是她身体内的血要奔涌出来啊,而祈容终于忍不住,轻声地呻吟了起来。
咬着嘴唇的牙,深深地隐进了嘴皮里,鲜红的血泛出,而一经泛出,如受灼热一般,瞬间凝固,就在嘴皮上。
祈容的嘴上,立时结上了一层厚厚的血枷。
老天,这看上去,嘴就象是肿了,而且还不断地有鲜血涌流出来,祈容似乎感觉不到痛了,那牙,是越咬越深!
不好!这会将两张嘴皮全咬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