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旧相识么,没必要这样吧,有什么不能见的。”
我说得很小心,毕竟在医院,不同于别的地方,吓着人,或是引起动乱,那可就完了。
明显地感觉到,阴风嗖然,是我熟悉的阴风抖动的声音,要是原先,我会吓坏,现在却是一种熟悉的情景,花树发出索索的声音。
渐而,一个人影,突地出现在我面前,站定,我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天,我的预感又一次没有骗我,还就是祈容,不过是一个人,没有看到黄皮,也就是她男朋友。
祈容站定,看着我,全身都在抖,很不正常,面色惨然。这与先之前,她掳了若晜,我们去找她,她那幅志得意满的样子,判若两人啊,莫不是锦容说得对,还真的有什么过节在里面不成。
我看了下四周,还好,这地方,本就少有人来,花树掩映,还没有人发现,有看热闹的,都围到太平间那边去了。
祈容全身颤着,轻轻说:“你碰到了我姐了么?”
我一惊,她怎么知道。我点了下头,祈容又说:“你身上有我姐的气息,所以,我一路追着就过来了。”
哦,却原来,我以为是我身体内的月儿灵花让她有所感知,却原来,是因为我与锦容在一起,沾了她的气息,倒是让她感觉到了。
我小声问:“怎么,你不是在开酒吧么,怎么回事,哦对了,你姐还说要我救你,你这不好好的么,救什么救,还有,你男朋友黄皮呢?”
我一连串的问,说实话,心里还是记着锦容那点情,先前怀疑祈容究竟是不是锦容所说的是她的妹妹,现在听祈容能感知到锦容的气息,所以我深信不疑,问得急了些,我是当真上了心,而且是当成自己的事来办,权当还锦容为救我们舍身的恩情。
祈容听我问得急,却是抽泣着哭了起来,我忙上前拉了她的手,果然透冷,但却是怪异的是,我感到,她的手上的阴冷,似与平常我所接触的其她的姑娘不一样,这种冷,怪得很。
这种冷,碰到既钻的样子,而且怪异的是,似乎透着极寒,有种熟悉的感觉。
脑子转动,哎呀,突地明白,这种阴冷我碰到过,就是在六道轮回场,小召撞开大门时侯,我们在里面,就是这种阴冷,而且冲出那大门的破口的那一刹间,也是这种阴冷。
脑子猛地一震,呼地一下子全明白了。
是的,祈容确实要救,但我还真的救不了。因为,我可以肯定,祈容中毒了。
这就是六道轮回场的一种毒,因为六道轮回场遍地都是毒,怪不得这种阴冷我这么熟悉,因为这种阴冷,就是带毒的,而祈容此时身上的阴冷,就是这样的。
怪不得锦容说要救,却原来,祈容一直就中毒了,而且一直在寻找能解毒的人。
我小声说:“别哭了,你姐都跟我说了,但实话实说,以我现在的功力,还真的救不了你,但我能暂时止住你的毒性一点,我知道有个人能救你,但这个人,与我在一起,又不在一起。”
祈容听我说得这么绕口,起泪眼看着我。
我一指自己的身体说:“你们的主人,能救你,但现在,她出不来,在我身体内,我只能是调动真气,帮你暂时止住毒性蔓延,至于彻底根治,还得看机缘了。”
祈容惊讶地看着我,特别我说她们的主人就在我身体内,更是朝我上下看个不停。
我说:“别看了,你放心我不骗你,你刚才搭上我的手应该感觉到了,我要是想对你动手,你根本无还手之力,我也不是过去的我了,你也不是过去的你,现在,我帮你止住吧。”
我伸出手,搭上祈容的腕口,一口真气直涌而入,祈容全身摇摆了一会,立定,脸上有了红色。如小召先前的红晕一样,我知道,有了效果,但真的根治的话,我还没有办法。
我问:“酒吧还在开吗?”祈容点了点头,又立马摇了摇头。
我奇怪,怎么回事。
祈容又哭了起来,末了,告诉了我,天,我简直听到了一段什么事啊。
却原来,祈容因毒性折磨,时时身体不济,而黄皮,不知交了些什么人,成天在酒吧喝大酒,乱闹,生意不好好做,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酒吧里乱蹿,生意几度维持不下去了。
祈容一度想关了酒吧,却是那些家伙,成天里在这晃悠,而且有好事者还明里暗里威胁,说是酒吧关门之日,就是血流成河之时,说得祈容心里一跳一跳的。
祈容说她也不是怕,主要是怕出乱子,加之自己身体不行,所以,实在心力交猝。
我听懂了,其实很简单,浪荡公子败家来,很古老的故事。
我轻轻地拉了拉祈容的手说:“别怕,我既然碰到了你,我就不会不管,我那还有几个你姐妹,晚上我带着去你酒吧,管保会没事的。”
祈容一双泪眼看着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