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遍地奇毒,当然,我还能相抗,现在,姐姐和王路,显然正在毒侵身体,正在慢慢地渗入,看情形,要不了多久,会出问题。
再望向师傅,师傅已然跌坐在地上,微闭了双眼,双手捧心,暗暗用功,嘴巴上,只现了一点的乌色,看来,师傅是一下子知道了有毒,而来不及叫出声,先自自保,幸亏及时,师傅看来没有姐姐和王路的毒中得厉害。
“小子,此处怪异,小心了,我只能自保,但时不长久,你看看两个姑娘,有没有问题,注意突起的阴风,这阴风钻骨,就是带毒的。”师傅艰难地咕出这几句话,又是轻合上眼,看来,事情远比我想的要麻烦许多。
一直觉得没有人,却原来,是有毒啊,而且,这里面,四面没有出口,时间一长,这真的要把我们埋在活棺材里了。而且四围依然没有人声,只有鼓然的阴风。
脑子急转,怪啊,先前进这回形房时,也是一直没有碰到人,当然更没有碰到师傅提到过的荡妇,这我在太平间碰到的女人,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但始终没有见到,古怪。
现在,从前门时来,也是没有碰到,使终碰不到主人,那么,会不会这里根本没有主人,或者说,主人不在这里,我们被自己误导了么。
心里升起这股怪念头,再瞟向姐姐和王路,不好,我急奔到她们的身边,两人已然相拥着跌坐到地上,而且全身不住的颤抖。
我猛吸一口气,半跪了下来,一手左右手各抵了姐姐和王路的后背,猛然发力,我的纯阳之气,先前试过,是可以做些用的。
不好,两个几乎快跌倒,而且猛然哀叫了起来,脸上几乎扭曲,痛苦更甚,而嘴唇上的乌紫越发地严重。猛然收力,两人停止了哀泣。天啦,我猛然明白,这个怪地方,有诡异啊,我的纯阳之气输入两人的身体,却是加速了毒的扩散循环一般,怎么两人反是越来越痛苦。
是我的方法不对,还是我的力道有问题啊,是不是力大了,因为我自从得了些力道后,身体有时侯的力道,我认为挺小,却是对别人来说,其实挺大的,所以,是不是我用力有问题。
我心里一转念,小心地再抵上两人的后背,慢慢地匀速地输入我的纯阳之气。
手心开始灼热,而且这种灼热是发痒般的灼热,我心里一惊,这不对,如果发痒,我可以肯定,这是毒性在弥漫,而随着我的纯阳之气的输入,姐姐和王路又是猛地一摆。
身形晃动越发地厉害了起来,而且嘴里呀地惊叫,不似先前的动作幅度大,但却也是痛苦受不了的样子。猛然收手,心里一颤,明白了,这不行,我的纯阳之气,在这个活棺材里,那就是催命的力道,我会加速毒的扩散,会加速要了姐姐和王路的命的。
再看师傅,已然就是胸口一捧热气护着,头上似乎有冰棱之气,嘴上的乌小些,但也好不到哪去,有问题。现在,就剩我一个,还能自由地行动,却是无从下手。
焦急弥起,我猛地起身,轰地发出真气,大吼一声:“是谁,有种出来,一直躲在暗处,是个什么东西!”
呯然声起,真气直打向浮动的墙面,轰地弹回,力道似乎增加了几倍,我猛地一扭身,躲过自己发出的真气的反弹,真气如箭,又是撞向另一边,呯然声间,被吸了进去。
老天,心冷透底,这真气发出,依然被弹回,这活棺材里,如果我任意乱为,那是自己害自己。
“我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你吼什么吼啊!”
突地,细微的声音传了过来,猛抬头,这声音是从哪发出来的,很细,很嫩,而且很小,但清晰得很,在这活棺材里,回音绕着,能让人字字入耳。
不粗,而且很细,是女人的声音。我心里一震,终于出来了,但却是一点也判断不到方位,这声音,似乎就是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一样,而且还象是从屋顶,哦,是从棺材顶端罩下来一样,我根本感觉不到是从哪出来的。
我大吼:“你再不出来,我拆了你这活棺材!”
“大哥别动气嘛,有事好商量,你这样乱吼乱叫,你瞧瞧你的同伴,呵呵,不好过哦。”
声音这次长了些,听清了,还就是女人的声音,而且更细,但钻进耳里分外清晰。
而我猛地看向姐姐和王路,还有师傅,几人都是拼尽全力地护住了耳朵。
刹间明白,我吼出的声浪,在这活棺材里,放大了好几倍,于师傅几个人来说,就象是一面锣对着耳朵猛敲一般。
刹间明白了为什么那声音这么细了,却原来,这活棺材,就象是一口放大一切东西的诡异的棺材,无论是力道,还是声音,还是我的真气,在这里面,都会放大,而由你自己发现,最后放大了,却是攻向你自己。
这就是回形房的特性,让你自己对付自己。
但这声音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