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抹诡笑突然消失更让我骇然的是,“谢了”两个字。
有什么好谢的,谢我没杀他?我并不能杀他,而真实来讲,我是害怕他再出什么阴诡,还真的谈不上谢谢。
棺材开始移动,老者已然活转过来,再无笑容,却是直直地盯着我,而我双腿虽能移动,但确实不敢冒然乱动,怀里的布口袋,依然没有变化,心里焦急。
无端出现的棺材,毫无理由出现的红衣老者,还有这突然活转过来说“谢了”的诡异,揪紧了我的心。
要是在原先,只管打杀过去,现在,我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而且这入了阴间,很多事情在找到答案的同时,又陷入了更大的阴诡。
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着我,而我能感到,却是始终抓不到背后这双阴诡的手。
棺材突地急朝着我冲了过来,本能地躲开。
却是老者突地阴阴地一语:“年轻人,我谢你,现在救你,你居然不领情,罢罢罢,看来世间阴诡,当真人心不古!”
老者这话,让我愣成一片,以为的阴诡,怎么说出的话,似乎还有些道理。
我冷笑一声:“在这阴诡的河里,能出来什么好东西,你也别谢我,我也别怀疑你,如果真的无事,我们各自走开如何。”
“阴诡的是人心!”老者又是啾啾地冷笑,却是脸上笑过即收,没有先前诡异的微笑了。
“若是人心阴暗,就算通天大道,也未必行走得通,若是人心有善,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有遮阴之处。”老者阴然地说着,棺材已然不是先前的冲撞之势,随了老者的起伏,在白亮的奈河里起伏着。
什么意思?我脑子急转,难不成,到了这阴诡之地,双碰到了世外高人?还这么会说教,也还别说,这说的,还真的句句在理,也是我以前最想说的话。什么意思?
心里没的放松,反是更紧张了起来,这地方,能有这样通晓事理的老人,不让我怀疑,还当真当我是傻子啊。
冷笑一声,我轻轻地朝着一边挪动身子,我只是想,不能再费口舌了,我得上岸,上岸后,玉容是不是会象先前进入逆时针道一般,会猛地复原过来呢。
慢慢地挪动间,波纹随之荡开。我表面紧盯着老者,此时脚下探到了是实底,这下子,脚下猛然加力,不再是轻移,猛然朝前急进。
“啾啾啾!”
怪异的笑声又从红衣老者的嘴里滚了出来。我简直真的要简直了,这怪象,就象硬物划玻璃一般,实在难听,浑身难受,管不了这许多,既然你“谢了”在先,那么我总可以脱身了吧。
急走间,却是发现,波纹荡开,我离棺材,始终是那段距离。而且更骇然的是,我以棺材为参照物的话,我根本就象是在原地打转一般,但我的身体并未转动。
而且我的方向,还是一直朝前进的,怪了,我发现,我就算是急走,还是在原地,脚下明明感觉到走了,怎么还是在原地一般。
这下不淡定了,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真的有问题了。
“走啊,怎么不走了?”老者突地阴阴地说着。
我轰地朝着老者的方向,又是猛然蹿出,却是发现,脚在水下确实是急走,但与老者站在棺材上的距离,还是如先前一样,没有变化,换句话说,我几乎没有挪动,而却是感觉到我走了很长的路一般,却还在原点。
老天!心时呼地阴冷蹿起。凭我的常识,我应该是碰到了圆形的锅底一样的地形,是的,这在物理学上解得通,隐然的锅底一样的情状,你感觉在行进,却是水下的锅底一样的地形在随了你的行走变幻,换句话说,任你怎样走,你始终在锅底的圆边上。
而你所谓的感觉到的行走,其实是水下的锅底形状在随了你的行走而变化倾斜,所以,你其实还是在原地。
果然有阴诡!
我嘿地一声冷笑:“我与你有何怨仇,要困我在此。”
“你还真的不傻!”老者一声冷笑:“现在发现走不了了吧,奈河存在于此千百年,还没一个人能够全身走出去,我以为你当真有什么大能,却也不过如此,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老者又说起相救之事。我脑子一闪,问:“我救了你么,救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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