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纹丝不动。
这不合常理。白浆子一样的水面,虽说浓稠一些,但也不至于能托起棺材,更不至于这样纹丝不动,就漂在我的前面,森森地散发着冷气,雾气缠裹。
而棺材之下,那白亮的水面,却是绕着棺材底部和周边,翻滚个不停,反是棺材一动不动,任白亮的水花翻卷不止。
心里焦急,不能再等,猛然发力,双脚猛地一跺,我这力道,我自己知道,足可开石了。
闷响声传来,双腿似有松动。不能这样等下去,我拼命地迈动双腿,似乎是拖着一河的活死尸再行进。
更大的波纹猛然推开,我刻意搅动不止,全身的力气使到了极致。而身后的啪啪声,越来越急,似也拼尽了全力一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心里火起,只要我脱身,不管你是什么,绝然不会放过你。
而让我骇然的是,如此巨浪推涌,却是黑棺材依然纹丝不动,定住了一般,我离黑棺材越来越近。
老天!心里呼地一下阴冷到了极点,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涌遍我全身。
棺材纹丝一动,而棺材是从白亮的河里浮起来的,这说明,棺材不是固定在档口中间的,那么,此刻的纹丝不动,就只能是一个解释了。
棺材底下,有人托举且牢牢地控制着棺材!
奈河里还有别的人!
心中狂震,一下放慢了进程,反正也走不快,而拖着尸抱腿行进中时,整个河里白亮的水都翻涌不止。心里又明白一件事,那后面的啪啪声的主人,之所以还未对我动手,一方面,是我忍住了诱惑,没有回头,另一方面,我心里冷笑,怕是看到我的力道,不敢轻易动手吧。
黑棺材应该是我身后的家伙找来的帮手!我心里突地想到,不然,不会无端地浮起一口棺材来。
胸口有热量涌起,是血玉的热度。这下,更可以证明,这里有阴诡,因为血玉不会无端地示警。
怀中抱着的,依然是布口袋,怪了,怎么到了河中间,玉容就会变成布口袋?
难不成这河里,如镜的河面,还有别的阴诡不成?
轰!呯呯呯!
突地,轰响声间,棺盖突地炸飞。
而棺盖飞起,没有落远,就在旁边,竟然跌入白亮的河水中时,还是浮起,没有激起半点水花来,倒是闷响和震动,让我明明地感觉到了。
“啾啾啾!”
怪笑!老天,第一次听到这种如鸟一样的怪叫声,但分明,是人声,是人的闷在喉咙里,然后突地鼓涌出的这种怪笑声。
而刹那间,棺内突地红光弥起,散射在白亮的光中,竟成红光团。
猛然朝前几步,我一看棺内,老天!骇然惊目啊!
棺内,躺着一个红衣的老者,全身红衣,而脸上,极瘦的脸上,却是一抹古怪的笑容。
眼却是闭着,身体躺得笔直,依我看来,就象是僵的。老者死了,但笑声,就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那抹古怪的余笑,还留在他的脸上。
啪啪啪!
突地,急响声从身后猛然传来,一下子掠过我的头顶,轰地落到棺材旁。
猛然激起白亮的水柱,却是怪了,棺材依然纹丝不动。
而更怪的是,什么也没有,啪啪声激起来的水柱,明明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从我头顶飞掠过去了,落到棺材旁的,但此时看来,却是什么也没有。
呼,轰,啪!
纹丝不动的棺材底部,突地传来闷响,而我同时,也感到了巨大的震动。
红光一闪,天,穿着红衣的老者,却突然直直地立在了棺材中,而且就是面冲我立着。
而我陡然脚下一轻,咦?怪了,那尸抱腿怎么突地消失了,我轻轻地动了动双脚,却是刚刚以为我终于摆脱了尸抱腿的心情,又被巨大的阴骇占满了。
双脚,竟然彻底动不了了!
没有了尸抱腿,我反而如焊在了白亮的水底部一般,双腿不仅动不了,而且还在慢慢地变僵,透冷入骨,正在侵蚀着我。
猛然运气,力贯双腿,抵住那猛然一阵阵涌然灌入的阴冷,双腿尚能保持活气,但却是真的动不了。有问题啊,要知道,我的力道,足可搅动整个奈河,现在动不了,还有比我厉害的?
红光漫射!啾啾啾!突地,老者的嘴一张,那抹古怪的笑又浮在脸上,眼未睁,怪笑声又从他的嘴里滚了出来。
棺材里的红光,突地一起聚到了他的身上,在我的面前,如一根红光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