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不对啊!
而阴风突地轰起,那团团的阴灵,我以为是冲我们而来,却全是去抢那滚涌出来的阴血,轰然声间,全吸了起来。
完了完了。刹间明白,恶人间道在祭祀台上造出的阴血,先前一直涌向林子里,却原来,是涌到了这个洞子里,此时全涌了出来,而那树林草皮,还有厉魂,全争抢着阴血尽吸。
“嘿嘿嘿嘿嘿嘿!”
突地,阴笑声夹杂在阴风中,似乎是从洞子里飘出来的,但哪里都是这种阴笑声,似乎又是裹在这些阴血之中。
哇呀!我骇然惊目,团团的阴魂,刹间吸饱了阴血,全成了一个个血红的怪物,头上长着长须,而身上竟然是树皮,却是手臂上有绿草。
“这些是树灵,但全被下了毒,云儿,注意,这些树灵毒,太怪异!”
姐姐大叫着。若晜已然飞起裙摆,拼命地阻挡着树灵的进攻,而姐姐和锦容,一手一边,拉了王路,躲着树灵。
天啦!我突地想到,我还是中招了。
先前,在进入这片林子时,我脚边的僵草树木全回春,是我的灵花在体内起了功效。当时,师傅是缠了黄符纸在我脚上,阻止恶人间道吸有生命的杀生之气。
现在,脚上的黄符纸当然不见了,而且师傅也是一命归阴。
老天!这恶人间道,怕不是就是等的这个会啊,他要的就是我将林子回春,而除去他的一个大对手,那就是师傅。
轰然明白间,我暴吼声起,猛然直挺小刀,扑地朝着越围越多的树灵攻去。
而我此时,心里还是有些疑问,就是这些树灵,虽说是怪,但我没感到有多大的气场,全是些抽尽阴血的魂灵,肯定是恶人间道所为,此时换上了他重新配制的阴血,又活了。
换血!
我靠!
心里猛地一震,这恶人间道,是将所有的树灵换成了祭祀台上他造出的有毒的阴血,全成了他进攻的工具!
高!还很聪明。但我真正的疑问不在于此,就是我始终没有看到祭祀台上杀生之灵出现,而且祭祀台上那些魂灵,全是厉魂,应该不仅是树灵,也没看到,这么说来,祭祀台还在,根本没有动,这是要做什么?
此时那些长须的绿草树灵,全然涌裹而来,阴血已然吸尽,洞口子复归成了黑糊糊的。
而我只听到了先前的嘿嘿的阴笑声后,再没听到其他的关于恶人间道的声音,这家伙,又暗地里搞什么阴诡去了,却是让这些树灵缠着我们。
越来越多,小刀猛挺。若杀个不停,却是突地感到气味不对,有血腥味是正常,怎么古怪地闻到了花香和茶香。
姐姐果然说得对,这些树灵全都带毒,而且毒就是来源于回形房下的花香和茶香之毒。
看来,恶人间道还与回形房有一腿啊。
猛吼:“姐姐,锦容,若晜,你们注意了,这血有毒啊,记住,只打挡过去,别溅出血来!”
我呼地收起小刀,猛然掏出桃木剑来,轰声间,咦,师傅这东西真的好用啊,在我手中,竟然威力无比,呼轰的阴风裹起,树灵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而且全没溅出血来。
草!你聪明,以为我们会中你的道,我偏不!
我心里冷笑着,挪腾跳转,搅得树灵遍地都是,全然靠不了我们的身子。我此时明了,这些树灵,只是数量多,而身上带着毒,却是全无功力,而且根本不禁打,一打,全趴下。
“慢慢玩,我去去就来!”
又是阴声陡起,是恶人间道的声音,飘入耳时,树灵却是猛地又是轰然攻进!
这是明明白白地把我们当傻子玩啊,消耗着我们,纠缠着我们,而却是自己不知又去搞什么了。
不行,不能中了他的道。
而树灵全然滚涌,根本脱不开身,怎么办。
突地想到,师傅桃木剑先前挑黄符纸,是可以烧起来的。
这么说来,这些树灵,可不可以用阴火烧了它们。
我一念及此,突地挪腾到姐姐身边:“姐,你们可不可以起阴火!”
姐姐一愣,猛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大叫:“锦容,你应该可以起阴火吧!”
锦容答应着,一下子过来,“我能起小阴火,却是无法大燃。”
我说:“有阴火种就够!”
锦容双掌呼地翻起,压着地面,呀地发力,地上一团青草呼地燃起,却是火苗跳动,似在青草之上跳动着。
我猛然挑动桃木剑,将火种呼地挑以树杆上,猛然发力,轰地一声,树杆烧了起来。
我冷笑着,呼地舞动桃木剑,将团团的阴火呯然地逼向四周围过来的树灵。
真的有效!
阴火团落到树灵身上的,轰地烧了起来。
而那被我引燃的树杆,成了我的大火源。
我将真气力全然贯注到了桃木剑上,轰地逼着火团朝着树灵呼裹涌不止。
刹间,整个林间,成了一个炽燃的大火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