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台绕动急转,而王路,又退后了几步,紧张地看着已然是舞成一团白影,中间还能看到夹杂着乌黑,那是桃木剑。
呼轰轰轰轰!
突地响声陡起,那沟道里的阴棺板,也就是那些千年古棺板,突地直立飞起,全是贴在了祭祀台的周边。
那千年古棺板上,果然如我猜的一样,还沾着殷红的血迹,此时团团地围裹了高高的祭祀台。
若晜突地停下,此时仰头,手一伸,高高的祭祀台上,一条惨白的绳子突地垂下,若晜一拉,尽缩在手中。
哦,明白了,师傅真的料事如神,那祭祀台上绑着两人的绳子,还就是师傅先前交待王路的,是惨白的绳子。
此时,若晜又是飞身而起,惨白的绳子绕着千年古棺板缠绕了起来,直缠得密密实实,若晜住手,系紧了绳头。
此时,高高的祭祀台,被千年古棺板用惨白的绳子围捆了个结结实实。
而上面的那些黑雾,此时不再飘散,只在高台之上涌裹滚动。
这就象是捆在里面一样,是不是若晜用千年古棺板做了一个棺材,而用这不知道是什么绳子的东西捆住,弥裹住了上面的厉魂,当然包括杀生之灵。
若晜本是青铜棺里的红香魂,能引动千年古棺板,这不稀奇,而且她有这个本事。
做完这一切,若晜长出了一口气,拉了王路,走向我们。
而我此时心中还有一个古怪的想法,就是那个恶人间道,怎么一直没有出现,我们做了这么大的动作,他居然一直没有现身。
是对他自己设的祭祀台太有信心认为我们根本闯不过?还是他有了别的什么事,或者根本已然离开了这里?但又不对啊,若晜是他掳去的,先前在林子里我看得清楚,现在若晜被救,肯定先前是他把若晜绑在上面的。他会去了哪里?又弄什么阴诡去了?
脑子里乱想着,此时,若晜和王路已然到了跟前。
我眼睛眨动着,泪水倾涌,我的若晜,总是叫我小哥的甜甜的若晜,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而看上去,近处看,若晜越发地柔美,但却有了一种成熟的味道。
每个人都是在成长,包括我自己,还包括王路,这个见事就哭成一片的傻白甜的姑娘,还当真就完成了这个复杂的危险的游戏。
她比之先前,应该是成熟了不少,看来,每个人,都不可小瞧潜力啊。关键时刻,都能独挡一面的。
王路此时看上去,我脑子动,是与先前不一样了,有点不对,但具体说不出哪里不对,是更优柔了还是更美了,哦,或者说,是行动较之先前,更是快了些,不是先前娇媚的步态。
明白了,刚才我的猜想是对的,王路因救若晜,在上面也是阴气入身,也成了半人半鬼的身子,如何还身,我得想办法,不能让她为我们变成这个样子。
若晜和王路走了过来,若晜的眼瞟向我,眼里了是泪水一动。
她和王路想跨过浅沟道,里面还有血流,是师傅吐出的。
竟是突地象被挡了一下一样,两人退后。
师傅真的是倾尽全力,为我们设了一个保护的气场,里面冻成冰,让我们全身冻住,不再受侵扰。
此时若晜似乎明白了什么。
将王路拉退后几步,若晜舞起桃木剑,呼然的阴风中,浅沟道里的鲜血突地激起,激荡间,竟是全冲了桃木剑过去,尽皆被桃木剑吸了进去。
呀!这是师傅的鲜血,而我明明看到,刚才一缕幽魂,应该就是师傅的灵魂精元,也是入了桃木剑,此时鲜血尽收,桃木剑越发地乌亮。
若晜仗剑再进,和王路再无阻挡,走了进来,来到我的身边。
若晜看着我,泪水在她眼里滚动,嘴唇翕动着,我能看出是叫的“小哥”两个字,却是没有叫出声来。
她看了王路一眼,点了一下头。
忽地,扑到了我的身子之上。
透冷!
而那眼,几乎与我的眼对着,泪水滴落,我的泪水也是滑落。
一股冰凉之气,刹间透进我的身体。
而其时,我的身体内,古怪地突地泛起一股热浪,灼热的热浪翻滚,似在迎接这股透冷之气。
一冰一热,瞬间交融。
若晜的身子伏在我身上,颤动不止,越来越厉害,而那透冷之气猛然激鼓,而我身体里那股灼热之流,似受了挑动一般,狂浪地翻滚,两下里交织着,翻滚着。
我感到,身子在慢慢地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