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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去,林子突地开阔起来,又象我先前看到的一样,似被人收拾过的一样。
而前面开阔处,却是几根异常高大的树围了一个高高的台子,上面雾气弥漫,看不真切,类似祭台一样。
“哼,傻小子,看来,倒真的和你一模一样。”刘古碑冷笑着。
我抬头看着这个古怪的高台,心里又紧了起来,若晜该不会真的绑在台子上吧,这是我乱猜的。
“傻小子,你行事风格,从来不瞒不遮,最看不惯背后使阴诡,现在,倒是一切应验了哦,先前,是当面明明白白地说要吃我们,现在,倒是不怕我们发现他的大本营啊,就这么明明白白地摆着,唉,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个人傻徒弟。”
刘古碑一串话,倒是真的,我确实如此。
哎哟我去,刘古碑不说不打紧,一说还真是的。这个恶人间道,也就是我的另一半,还真的与我脾性一样,不搞暗的,要吃人当面说,要筑台子,也是自己在前跑,不怕我们跟来发现。
四围寂然,当真没有任何生灵。
筑个祭祀台,妈地,搞什么鬼。
几个人走到祭祀台前,既然是明摆着,我特么就不怕你明明白白的阴诡,既然象我,妈地,我索性也不怕你阴着算计,因为我从不这样。
高台子确实是个祭祀台,只是上面弥着浓雾裹涌,但能隐约看出,是绑着人,而且还是两个人的身形。
怪异的是,祭祀台子周围,有许多沟道,小沟道,就象是我小时候在村里见过的磨盘一样,那磨盘的沟道是流磨出的浆子的,妈地,这个巨大如磨盘的祭祀台,有这些沟道,是流些什么下来的?
而其下,却又是一个环形的围着祭祀台的沟道,细心地收理过,而且在沟道里,还铺着些黑木板,也就是不是用的我们常用的水泥,倒是些黑木板将沟道砌了。
这阵势,傻子也能看明白,这是要接上面从沟道内流下的什么汁液,还难为这么细心,看来,这汁液还当真金贵得很。
“哼,千年古棺板,这家伙,果然变异了。”
刘古碑一声冷哼,先前就在我愣神时,他一直蹲在沟边看,此时抬起身,朝着最后汇成一条的沟道望过去,却是看不到头,隐消在林子里。
“师傅,这家伙倒真的象我啊,办事也是这么细心。”我是故意说的,因为我看到刘古碑越来越紧张,脸几乎皱到了一团,这是老小子的习惯动作,一般是大事发生前都这样,我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但也是在宽自己的心。
“师傅,这么细心,还用千年古棺板,浪费哦。”我小声地说着,“看来,这流出来的东西当真金贵啊。”
“当然金贵,阴板过阴血,只有千年古棺板才能保住阴血不失真,不变异,是原汁。”
刘古碑随口说着。
阴血?
啊?
我心里呼地一震。
刘古碑说完这句话,也是全身几乎是一跳,突地骇然而惊。
老天!这沟道铺得这么精细,是过阴血的么?
突地,阴风猛然鼓动,越来越强劲,而我看到,轰然之声,又起来了,就是先前的那种轰然之声,现在近处听,却如同惨然的凄号,天啦,我看到,万千的阴魂,突地扑到高高的祭祀台上。
“师,师傅,有阴魂,有阴魂啊!”我大叫着。
“看到了,小子,别慌。”刘古碑也是大叫着。
却是自己没有来由地乱抖起来。刘古碑吓成这样,定是知道些什么。能吓住老小子的,不是一般的事情。
我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万千的阴魂呼地猛然扑到了祭祀台上,后面还听到王路在叫着:“哪有阴魂啊,我可从来没见过,什么样的?”
没人理会她。却是突地轰声如雷震!
嘎嚓嘎嚓的骇然的惨声怪异声突起,如撕着人的心一样。
扑哧哧!
老天!我倒抽一口冷气,骇得几乎呆然。
那沟道里,伴着如雷的呼吼,还有轰然的惨声,竟然流下了鲜红的血液!
先是只有几个沟道流,而后,突地奔涌而下,而那哭号声,更是撕得人心痛!
血浆子一经流到棺板上,马上汇流,朝着最后的出口奔涌而出,流向林子的深处。
血腥味猛然浓烈!
扑面裹涌到我的身上,突地,我心中如万箭穿心般地痛,哎呀不好,我身体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对,那体中的灵花,似在奔涌,不,是在搅动,如一个藏在我体内的恶魔,此刻,猛然钻痛般地要出来啊!
哇哇哇!
后面王路猛然呕吐了起来!
我忍着痛,看到姐姐和锦容忙忙地过去扶了她,是在保护她。
血浆越来越稠,越涌越多,渐而汇了满沟,而凄然的厉吼声,越来越大。
刘古碑全身狂颤,手抖索着,掏了几次,才将桃木剑掏出来,却是如拿不稳一般,紧张地盯向我,而我,几乎痛得要打滚,猛按着胸口,脸上定是没了血色。
“快,小子,到师傅这来!”
刘古碑骇然地大叫着。
我强忍着,拼命地挪动,挨到了刘古碑的身边。
天啦,刘古碑的身子透冷,而且颤摇如树叶般。
“小子,抓牢我,记住,死也不松开!”
刘古碑的脸阴成了黑色。
抖抖索索地举起桃木剑:“小子,不好,我们还是中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