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变成了惨叫声。
而我骇然看到,先前倒地的两半塔身,此时渐乌,继而变黑。
哎呀不对啊,还有黑雾弥起,竟是直冲穹窿顶。
抬头,我地个天,那穹窿顶上,竟是黑雾层裹,那些尖嘴怪物,在黑雾里惨叫翻滚,越来越小,这是我眼睛能看到的。
我不能看穿那些姑娘,显然是同类,至于为什以茶树可以是同类,我想不通,以后会知道吧。但这些尖嘴怪物,我却是能看穿,它们正在慢慢地融小。
“怎么回事?”我骇然轻声问锦容,“这有毒吧。”
“当然有毒!”锦容快快地说,“而且是巨毒!”
“这也正是那老女人另一个阴狠之处,她认为,凡接近塔身偷花的护花使者,必是触花而灰飞烟灭,而要偷花,必得破塔。”
“塔破,即成千年古棺板,内有千年古尸粉毒,毒雾弥起,为的就是把那些还跟在后面未及触花的护花使者一起灭亡。”
“所以,只要是想偷花,不管你接没接近,触没触花,只要塔破,皆难逃一死,你一直说我聪明,较之于我,我可是不望尘莫及,这老女人是不是聪明得阴诡骇人!”
“那我们岂不是也要一起灰飞烟灭了?”我急了,快快地问。
“傻呀,你,要是也一起灰飞烟灭,我们不早死了,还在这里废话啊!”锦容快快地说,“因为你有血玉啊!”
“这回形房,其实阴冷异常,为什么我们一直不觉得冷,还有,刚才你救那四个吸阴诡灵的时侯,是不是皮又粗又硬,那是因为冻的。”
“而我们不觉得冷,皆因是你有血玉护体,而你血玉护体之时,又是散发灼热气场,所以,我们才没有觉得冷。”
“当然”,锦容突地又是扭捏起来,“说出来不怕你生气,其实一开始我带你在身边,也就是因为这个重要的原因,我知道这里面,是又阴又冷,唯有你,才能让我正常行走!”
“只有你血玉护体的灼热,才能不至让我冻僵,这是先前的重要原因,但现在,只能是之一了,你不会怪我吧。”
哎呀我去!一直绕在心头的迷结,此时全解,进回形房,最开始,就是彻彻底底的被利用的骗局,王路当了活体试验品,我当了供热体还有敢死队。
可现在明白,屁用没有。
锦容见我愣着,上前一拉:“又生气了,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容许小女人有点小心思么。”
我算是服了气了,再严重的问题,在锦容嘴里,总能歪理正说还让你不得不信。
再计较,我真成了活屌丝了。
呼!轰!
头顶突地传来巨响,黑粉随之散下,而还未及落地,阴风吹过,四散瞬灭。
穹窿顶上的尖嘴怪物,真的全然消弥干净。
而先前的阴风吹净那些姑娘们的黑灰,此时又吹尽尖嘴怪物的黑灰,我相信了锦容说的是真的,回形房其实是阴冷异常。
锦容所说的老女人确实阴诡聪明,但这也是帮了我们的忙,竟然为我们消除了这些戾怪。不过,可能老女人做梦也没想到,此时还有我们能活着站在这里吧。
锦容害地一指灵花说:“现在,得办正事了。”
我心里一紧,小声说:“是不是偷花?”
“去你的,自己的东西还用得着偷么,不过,下了毒的灵花,得费些事了。”
我心头又是一震,“自己的东西”,这是锦容说漏了嘴,还是根本没防备我了。
“别傻愣了,解毒就靠它了。”
锦容快快地说。
“数下,可看清了。”锦容一指灵花。
我这时才细看,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的金光里,灵花有七层,又是诡异的七之数。
“人有七情六欲,灵花亦然。”锦容接着说,“不过,这可不是你所理解的七情六欲,你可听清了,别犯刚才救我时的傻了。”
我知道刚才我大意,差点没捞着锦容的细腰。
“灵花的七情六欲,是指其下六层皆是欲念,而最上一层的花,才是真情之花,圣女泣血而结,这就是解万毒之源,是得无穷力之宝。”
“但要得其上真情之花,需先消得其下六欲,六欲不除,强取而得之,花枯而萎,其臭无比,而且,我估计老女人还下了毒,会要了取花之人的命。”
老天!这越说越玄了。
看着灼灼逼人而娇艳无比的灵花,谁能想到,内里,却是处处藏毒啊。
“那如何才能消得六欲取到真情花啊?”我问。
突地,我觉得我这问得特么太傻。如果能简简单单地取到,还费这么多事有病啊。
果然,锦容哧地一声:“这就是我们真正要对付的大麻烦,而且,弄不好,可不是死人这么简单。”
“比死人还厉害,那是什么?”我愕然地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