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和白骨同时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而我拿在手里的血玉,此时从那红香怪的身上划过,天,居然,一片黑色,而那些先前涌裹裹的万千的手臂,此时竟是如烫熟了一般,纷纷地掉落,而我和白骨,就是因为这些手臂掉落,我们才得以脱身,掉到地上。
慌慌地爬起,天啦,我看到,那红香怪的身上,竟是如平台之上和边缘处我们刚才滑下来的草一样,竟是那种黑色突地起来,而是从里到外,一层层地起来,而红香怪的身上,竟是开始冒烟。
血玉滚烫,居然有这样的奇效,这是又一次救了我们啊。
索性拼命地挥舞血玉,而那滚烫之气,如有气场一般,气流过处,红香怪身上,从里到外,一个个的黑斑起来,竟是直冒烟,而那浓浓的红香味散发了开来。
原来就是红香做的身子,而弥了万千的魂灵在上面,此时烧了起来。
突地,红香怪扭动不止,竟是吼声如雷,细听,却是有粗有细,间杂不等,明白了,那是那些魂灵在烧啊。
看着红香怪正在烧,突地,我脑子一转,先前,在那庙前,也是白骨烧了起来,最后成得幻象,我看到了幻象,这提醒了我,红香是烧的,而每烧红香,必有怪异。
白骨怎么知道要烧?
轰隆隆!我还未及细想,红香怪突地垮塌下来,而那层层的红灰,竟是堆了一地。而那些间杂的怪异的声音,此时全然消失。
就这么结束了?我几乎不相信,生死之间的事,此时竟然全然归寂,以红香怪的最后自焚作结,能这么简单么。
但我顾不得多想了,我要救回周春。
猛然转身,一看,心里的冷气嗖嗖,我的天,周春的人呢?我明明是放在一边的,而且刚才我还抽空看了几眼的,周春就躺在那,不动也没有事,要说眼睛离开的时间长一些,就是红香怪轰地烧塌的时侯,我多看了几眼,可就这个空档,周春不见了。
我几乎要疯了,特么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生生地搞没了。
我发疯身地乱叫乱吼,跑上去,轰轰地踢着棺材,“他妈地什么人,搞些下作阴诡的东西,有本事当面来啊,躲在背后欺负女人算怎么回事?”
我几乎是嘶吼着,可是白吼啊,棺材被我踢得轰轰的,白骨上来,一把抱住我,我挣扎着,白骨哭着说:“你傻啊,人没了,当然不会在这里了,想办法找啊。”
白骨一语,倒是一下子让我安静了下来,人就是在红香怪烧塌时没有的,那么说,应该是不远了。
此时到处空旷一片,如果带着一个姑娘这么跑,也是跑不多远,放眼看去,确实没有任何的迹象。
我突地一声冷笑,望向那处平台,还有棺材,以及我们滑下来时,那条黑草带。
我的神情显然是让白骨也吃了一惊,她慢慢地松开了我:李青云,你别吓我,人没了可以找,你疯了,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突地说:“人在这,绝对在这,你帮不帮我吧。”
白骨狐疑地看着四周,说:“当然帮,不帮我男人,我还帮谁。”
我一愣,但瞬间,被失去周春的巨大的恐怖填满了心,没有再细想白骨的话,其实从开始到现在,白骨明里暗里不对劲,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但最后终归是要知道。
我此时拉了白骨的手,走到那堆红灰前,是的,我看到了怪异。
经过这一段,我再怎么傻比,我也是会分析了。
我细心地收起血玉,轻轻地捧起那些红灰,突地对白骨说:“把这些灰,全洒到平台上去。”
白骨愕然。
而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妈地,我心里冷笑,跟我玩幻术,只怕是我玩破妄之瞳的时侯,你还不知道呢。而我现在全然明白了,为什么我的破妄之瞳,刚才看那红香怪,看不出里面的万千魂灵,只是凭红香的特性,我认为是万千魂灵的聚合,当然,最后烧起来后,证明我是对的。
还有,平台上诡异的黑草地,还有那滑下来的黑草带,证明就是棺材滑下去时成的黑草带。我怎么只看得出黑草,而看不出任何别的东西,而傻比都知道,这绝对不是表面的黑草。
我的破妄之瞳失灵了?
不是,真的不是!的的破妄之瞳一点也没有失灵,而是因为,只是因为一件事,那就是这种诡异的:由里及外!
我是有把握的,因为,刚才那一层层烧塌的红香怪,那由里及外的诡异的烧的方式,已然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周春,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