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这是要把棺材拔起来?没有动,却是看了棺头一眼,突地转头一下盯了我:过来,快过来。
我本来急得又是汗又是泪,听到白骨喊,傻比也知道,这是要我去帮忙,一起把棺材拔出来,那样,才能开棺救出里面的周春。
不由分说,猛扑上去,从后面连白骨带棺头,一下子搂紧了,咬着牙,猛喊着:快,一起用力!
可是胸口一疼,是白骨的手肘一下子撞到了我的胸口,我又是连退几步,扑地摔到地上。
“我说你傻啊,你拔个屁啊,快上棺,又想好事了不是,我说你这男人,怎么这么喜欢从后面搞人家女的。”
我靠,你妈地这话太粗了。但我也知道,我这力气,或许还真的帮不上忙的,确实是急了。忙忙地后退几步,一个扭身,上了棺头。
咦?有怪,我怎么自己在扭身之时变着方向,自动的,而且双脚在落下时,不偏不倚,却是落到了那棺头的两个白印子脚印上,刚刚好,就是我先前的脚印。
正自惊讶间,却是脚下似乎一软,心里一震,妈地,这该不会陷到棺材里去吧,先前可是硬的。
嘎咔咔!
脚刚挨上,奇怪的响声起来,红光突地大泄,而那响声,竟是棺盖与棺身在分开的声音。
我靠,地下本是碎石,在嘎咔咔的声音中,旁边翻起新土,我去,原来,上面是碎石,下面是泥土。
怎么我一站上去,棺盖与棺身反是响个不停,这是要开么。心里不惊了,反喜,反正能最快地打开棺材,是最好的。
“下来呀,你傻啦,压死你女人啊,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傻男人!”
白骨突地伏下身子,青铜小刀扑扑地挑着地上的碎石泥土,那棺材如生长拔节一般,正在往外冒着。
白骨说话太特么让人费解了,这是些什么话啊。
顾不得多想,一下跳下,这次我可看清了,是要我帮着挑泥土,让棺材出来。我刚才那脚踏上那白印了,就象是开了什么机关一样,这棺材倒是自己往外冒了。
泪水和汗水滴到泥土上,我唏里呼拉地急挑着泥土,心里急得恨不得把棺材一下子抱出来,我要救出我的春春,这不知在里面受了多少苦。
“你别碰到棺材,我好心提醒你,你的刀与我的不一样,碰到棺材,会挑烂的,你那棺里的人,会没命的。”
白骨手里没停,嘴里突地阴阴地说。妈地,我竟能听出一点醋味来,太熟悉了,那群姑娘和我在一起时,时不时地就来这么一出吃醋的游戏,我熟悉这节奏。
不敢碰棺材了,再怎么着急,我也只是跟在白骨旁边挑着泥土和碎石。
轰隆隆!
突地一声炸响,我的天,棺材突地轰然而出,哗地一下子平仰在了地上,而旁边,却是一个黑坑,我来不及看,只觉得从坑里呼呼地冒冷气,而且似乎还有点水腥味。这经验是我从小时侯得来的,小时侯夏天,爷爷奶奶总是带我到村旁的小河边乘凉,嘴里总是重复着一句话:吹吹水凉风,心静自然凉。
这坑里怎地有这感觉。但我此时顾不得。棺身与棺盖还只是错合着,缝隙明显大了,而红光,呼地泄出,几乎让我和白骨的身上全是红光弥漫。
红光照射下来,我有影子,白骨没有。
妈地,魂灵都没影么。
但白骨的脸色,怎地在红光里不是映成红色,反是突兀地显得惨白,我甚至能从那种惨白里看到她脸上的森森的白骨。
“快,快,快,李青云,快救出里面的姑娘!”
白骨的声音此时极弱了起来。妈地,这么不经搞啊,才挖了会泥土碎石就累成这样,到底是女人吧。
咦,不对啊,白骨突地如疯了一般,手里的青铜小刀左右挥舞着,全身急扭,似在与这红光斗着一样,而我明显地感到,呼呼的阴风从耳旁吹过,身上透冷。
我身上也是罩着红光,我除了感到阴风鼓突特冷以外,没有什么东西与我们斗啊,白骨这是怎么了。
不成,我得先按白骨说的做。猛然扑向棺材。
我的天啦,棺材里,确实是周春,此时仰躺着,双手早是鲜血直冒了,还放在棺壁上,那棺壁上,条条的印痕,全是血迹渗了进去,而周春,双目紧闭只嘴里翕合着: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