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脸汉子的脚下,我一眼扫过,看得清楚,那是一个乌黑的烟斗!
烧成灰我也认得,这是师傅的烟斗,从不离身的,师傅爱抽烟,爱喝酒,随身带着酒壶,再不离身的,就是这个烟斗了,在太平间,我给师傅买过烟,当然,也给那后来知道是封门眼的老者和年轻人买过烟。
刚才那红脸汉子蹲着,显然,就是在玩弄这个烟斗。
是我越来越脆弱了么,眼泪不争气地涌起,我拼命忍住,在这里,除了我知道这个秘密,怕是这群姑娘没哪个知道这个秘密。
师傅难道被这家伙杀了?他是从哪找到师傅杀了的?刚才蛇阵成群,助我们下崖,我本是狐疑,但这家伙幻出蛇头来,我相信了,但现在,看到这个烟斗,我可以断定,师傅出事了,天啦,师傅出事,我怎么办。
扫眼往上,有点怪,不是腿,靠,你特么骗我啊,明明是树根子盘底嘛,这家伙,不是人!有问题!
不能慌,也不能晃,我慢慢地抬起头,撞上那家伙闪着白光的黑眼。
妈地,怎么我一看,就想到鸦狗之眼啊,太象了。可若晜说,这家伙就是在阎罗殿吵架的其中一个,若晜不会骗我,此时,她还是全身抖个不停,显然,怕极,想来,当时她进棺材,绝然是逼进棺材的,她是不愿进的。
姐姐在旁小声地问我:云儿,有问题么?
姐姐看我愣怔,也发现了我眼中蓄着拼命忍住的泪水,姐姐冰雪聪明,肯定能想到,绝然是出了事了。
我脑子飞转,现在,不是走不走得出去的问题,而是这家伙,到底与师傅有关系没有。
红脸大汉一直没动,此时冷声说:“帮了你们,我只求一样东西回报如何?”
我问:“什么东西,我们不知有没有。”
红脸大汉一指我胸前,“有,就在你胸前挂着,这个包,可否借我一观。”
哇靠!
搞来搞去,还是为了风衣哥的包。
我一直没有机人打开这个包看个究竟,再说胡甜在身边,我也不好私自打开别人的东西,看来,这个包里,装着的东西,已然是有两拔人来抢了,只不过这红脸大汉说得文雅了点,狗屁的借啊,这分明,是逼啊。
但他老树根子的下盘,这又不得不让我怀疑,这是不是与老张呀是别的什么人的老藤脱皮毒有关。
我冷笑:“你帮了我们,我本来应该有什么给你什么,但你要的这样东西,恰恰是别人的,我只是代一个朋友保管,这可为难了。”
哈哈哈哈哈哈!
红脸大汉突地大笑了起来。
还是没有动。
是不是不能动。
中了老藤脱皮毒的,一般都是僵的,不能动,要动,毒入五俯,那更是要命,莫非这家伙找我要包,是想解毒不成,或者说,这家伙,一直知道这包里有什么关系他的大秘密,所以,刚才故意帮了我们。
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烟斗,发着乌光,烟嘴里,似还有着一点点的火星,在发着淡淡的烟雾,极轻,不是我用心,还全仗了我这双眼,才能看得清,心里一惊,这说明,应该是师傅才走不远啊,或者说,本来是师傅到了这里,而刚刚遇害不久。
心里咚地一下,怒火升起,强压下,不能动了声色。
“那就是不肯相借了。”红脸大汉突地冷冷地说。
我没有说话,而此时,我发现烟斗的淡烟雾,突地浓烈了起来,连姐姐和那些姑娘们也是发现了,姐姐轻轻地拉了拉我,暗暗地一指,我知道,点了点头。
我吸了吸鼻子,熟悉的烟味,是师傅经常抽的那种烟味。
越是这样一步步应证,我心里越是如刀绞一般难受,师傅被这家伙怎么了。
小白此时慢慢地走上前来,挨到了我身边,轻声对我说:“少主,有一法,可让这家伙退去。”
小白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突然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惊讶。
我转头望着她。
“袋子甩给他,他必开袋,那时,血玉打出,可让他退。”
这什么狗屁的主意。
我没有动,也没有言语。
小白嘀咕一句:以为我害你,其实想害你的人,不是我呢。
话中有话。
这红脸大汉本来就是想要袋子,我给他,还特么和他费这么多话做什么,屁呀,但看着小白的神情,却是不象是开玩笑。
“当真如此?”我小声地问。
其实我心下转开了,我的注意力全在那烟斗之上,我想的是,如果真的那家伙能退,我得抢回烟斗,搞清楚师傅的去向啊。
小白点点头:很简单,袋子里有你我都不知道的秘密,我估摸着,只有血玉能降,所以,应该能行。
我看看胡甜,此时胡甜别过脸去,并不看我。这姑娘的气性,和她哥一个样,一旦是对谁生气了,那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以前我可是领教过的。
“袋子摔出去,还能回来么?”我小声地问小白。突而觉得我这简直是屁话,摔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回来啊。
小白哼一声说:“当然,他退了,袋子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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