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白。
姐姐走过来:云儿,这里有问题。
是的,我早看出了有问题,特别是这棵阿修罗树,特么我只见了树,并没有见到红轿子和青铜棺,而人皮图纸上,是有这两样东西的。
想到这里,脑子突地一转,我的天,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这些弥进树杆的人,到哪去了?只能是进了棺,对,进了棺!
我心里一动,而阿修罗树需要不断地弥进新鲜的人体才能保得返绿,证明树并无自活的能力,难不成,这棵树,有什么怪异。
树杆粗大,需要两人合围才能抱得过来。我心里一动,要不,树身就是空的,如果我大胆地猜得没错的话,那不断需要新鲜人体的树杆里,其实,就会有一具青铜棺,不是树要,而是棺要!
我冷眼看着残骨:你还要你的那些兄弟吗?
残骨点着头:这是什么话,别忘了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我的那些兄弟们。
我一指阿修罗树:敢不敢,和我一起,剖了这树身?
残骨突地张大了嘴,脸现惊骇,他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疯狂的话来。而我也知道,不用问,几番见识过这阿修罗树的怪异,所以,剖开树身,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有怪异发生的,我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绝不是你想剖就能剖开的。
若晜此时上前:小哥,两个姐姐先后去了,我不知道小哥还管不管了。
我轻轻地拉了若晜,她是对的,她是想到啥就说啥,这话的意思,直说就是我只管姐姐,而没有管其她的人。
姐姐过来,轻声对若晜说:“好妹妹,怎样为我去的,我还怎样找回来。”
若晜别过脸,我看到,一向不藏心思的小姑娘,此时两颗泪滴滚下,若晜,也是慢慢地长大了,她知道一切虽是无法,但却是让人很是伤心。
“云儿,你想做,姐姐支持你”。
残骨此时挨近我,似下了决心一样:好吧,生死由命,我就和你赌一把了。
“先将树身移到台阶之上,我们一起动手,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我对残骨说着。残骨过来,和我一起用力地推移树身,挪不动,姐姐和若晜过来,树开始移动,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侯姐姐和若晜,就比我和残骨强了。
石台阶的上面,是个小平台。
阿修罗树移到了小平台之上,而小平台的那边,黑糊糊的,似还有个洞子,但不知道究竟,此时也没有心思弄明白。
深吸一口气,我掏出了青铜小刀。
残骨和我站到了一起。
我挥手让姐姐和若晜离得远些。
哪知若晜反是过来,轻轻地贴在了我的身边:小哥,你没有了,若妹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一直在我身边撒着娇的若晜,现在,却是慢慢地长大,而她将她所有的感情,融在了她的举动之中。
姐姐过来,轻轻地拥着若晜:云儿,动手吧,我们和你在一起。
残骨眨着眼:快呀,这个时候,还端架子啊。
小刀轻举,对准树杆的中部,猛然刺下。
我想象中,是坚硬无比。
哧!
手一轻,小刀竟然直入树身!
怪呀!
是树身太嫩,还是我的小刀太利!
扑!
突地眼前血红!
已然没到柄的小刀旁,扑地喷出血浆!
浓而烈,我还没有抽出小刀,这好象就是扎在人身上一般,刀进血出,扑地在我眼前血红一片。
有血浆子扑到了我脸上。
灼痛!
赶忙躲开。
残骨也是连连地后退,而若晜和姐姐也是顺势将我朝后拉。
不成,我的手竟是如粘在小刀柄上一般。
陡起的怪异,心里骇然。
不对!不是我在朝外拉,我突地感到,刀柄粘着我的手,竟是直朝着树身里吸去。
这是在拉我!
待我明白时,半截手指已然没入树身。
不硬,怎么如入豆腐一般的感觉。
我害怕自己感觉是没入一个人的身体一样,我宁愿相信,树身是空的,我只是没入了空空的树身。
但明显不对啊!
手指没入,血浆子却是更急地喷了出来。
“小哥,快,快回来!”
若晜大叫。
姐姐却是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我,如我刚才抱住她一样。
而姐姐抱住我的同时,脸却是朝我的脸上挨去。
若晜突地大叫:姐,别,别呀!
难道是我的脸上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