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子自告奋勇下去看,我用一根铁锨让他抓住,慢慢地往下垂。
还没到底,胖子先喊了出来。那声喊叫,决然不是惊奇,而是惊吓!
我连忙问:“怎么了?
“下面有一只脚!”
“啊?看见村长尸体没?”
“没有!快拉我上去!”
我赶紧把胖子拉上来。胖子喘着气,说道:“不行,要下去的话,一定要专业器具才行。下面臭死了!要戴面具!”
我摇摇头,表示痛心又无奈。村长和那个老夏在下面那么长时间,两个人肯定是死了。这个事儿,还得让警察来调查,我们就别破坏现场了。
再看看喜儿爹,他在地上扭来扭去,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又是害怕的样子。
我和胖子揪着喜儿爹回了家,他一进屋看见刘二婶和他一样,被捆扎在那里,两个人对视一下,喜儿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顿时面如死灰。
我刚想问话,白绮却阻止道:“先把他弄到隔壁屋子里去。”
对,这是防止串供。果然是警校毕业的,有经验。
胖子拉着喜儿爹出了屋门。
白绮问道:“怎么样?地窖里面?”
我摇摇头,把刚才情况说了。白绮叹了一口气,冲刘二婶说道:“你接着说吧。”忽又道,“不对,不对,你跟绝煞道长说的时候,说当时弄死的村长不是这个路数。”
刘二婶惊恐地看着我。
她确实不知道,他们几个人在跟绝煞道长汇报情况的时候,我在那个屋子里的床底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说道:“这件事,我们不能让道长知道来龙去脉,所以,就商量了一下,把村长的死因换了一种说法。要是让道长知道了老夏试图去偷那个盒子,道长一定会怪罪我们的。”
我点点头:“说的也是,你接着说。”
刘二婶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脸色大变,喊道:“那些事情不光是我,还有他们,还有他们。而且,我们都是受道长指示啊!”
我皱眉道:“你好好说,我告诉你,一些事情我了解的很,你别在这里给我绕弯子,我们都不是糊涂人。”
刘二婶脑袋摇晃着,“好,好,我说,我说……”
“就在前几年,你爹无意中给我说起来,你做了一个梦,而且是梦到了像是钟晴儿这样一个人。我们把这件事情立刻向道长汇报了,没等到中秋节。过了几天,老潘带回来消息,说道长指示我们说,要杀掉晴儿的妈妈。”
“啊?”我和胖子一齐瞪大了眼睛,又转头去看钟晴儿。但钟晴儿却是一脸的沉默,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钟家在我们这里可算是非同小可,所以,我们要下手并不那么容易。最后,还是佟三想出了办法。让我去他家串门聊天的时候,把给卫诚平常喝的那种药掺了一点别的东西,趁人不注意给她放在茶碗里。”
“事情很顺利,晴儿妈妈喝了我们的药,当天晚上就不行了,没过几天就死了。钟家还各处请医生,医生说,这是猝死。”
我站起来厉声问道:“你刚才说给我喝的一种药。到底是什么药?以前你趁着我家不注意,是不是经常给我喝这种药?”
刘二婶抹抹眼泪,哭诉道:“到底是什么药,我也不知道,那是佟三从道长那里拿回来的。一年拿回来一大包,这是一年的量,瞅准机会就给你喝。但是,你爷爷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偏方,也没事就给你喝。我要是记得没错,应该就是每个月的13号。”
我点点头。这话倒是没错。
可那个绝煞道长为啥给我喂药?而爷爷为啥也要每个月给我喂药?这真是太奇怪了。
爷爷当然不是害我,但那个绝煞道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