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待到日后有悔。”
另一厢,晋封侧妃一事在西院炸开了锅,因是秋守院仍在禁足不可出入,几位公子便不约而同地聚到了风远阁。这情景本就是件稀奇事——风远阁这位不是个好相与的,香雪苑的两位素来不敢去招惹,而于浩然对远公子又有些陈年旧事的怨憎,亦不愿深交。是而四位公子齐聚在风远阁内时,互相皆是一诧。
一番寒暄后,最近在梨花林里吃了瘪的秦公子先开了口,道:“远妃哥哥到底是殿下心尖上的人物,殿下虽是日日流连秋守院的,晋位分时远妃哥哥仍是头一个。”叹一口气,他咽着嗓道,“不像我,巴巴儿地想讨殿下欢心,倒落得一身麻烦,差些被遣回母家去。”拭一拭眼角,他有意无意地瞥一眼远风,“也不知此番是不是得罪了秋守院那位,今后也不知如何此处才是。”
秦公子这番言论无非是想向远风求个庇护,远风却不接茬。画公子于是接着话头道:“初初见那位时,只道是小院里豢养着的山野书生,倒也不以为意,言语间还总想着提点几句,莫叫他冲撞了殿下。谁知那位原来竟是东楠太傅的孙儿,真真是真人不露相,还假称姓容,倒是瞒得我们弟兄几个紧,恐怕只是瞧不上我们罢了。”他说着话,眼风突然瞥见同是从小院里上来西院的于浩然,慌忙掩嘴道:“浩公子,你莫误会,我倒不是说你。不过你与那位也算颇有渊源,倒不知你们这些才子佳人是否皆是如此心思深深。”
于浩然知道画公子这是有气无处撒,想指桑骂槐借着自个儿来出个气,唯有强忍了赔个笑脸。正此时,远风开口道:“秋弟的身份其实我早已知道,殿下不告诉你二人正是因为你二人多口多言罢了。”
听远风此言犀利,画、秦二人再不敢妄言,只垂首唯唯认个错处道:“远妃哥哥训诫,弟弟记下了。”再客套几句,二人便告辞去了。
待二人去后,于浩然起身向远风行一礼,道:“多谢远兄回护。”
风远微微一笑,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将于浩然迎回席,他复道,“你放心,我虽不喜容弟在殿下心中地位越于我,但亦不会做小人行径坑害于他。”
于浩然慌忙道:“远兄心胸开阔,于某从未有疑。”
风远望一望远处,道:“你方来此处,往后日子久了就会明白,恩宠之事不可不念于心,亦不可长念于心;不可不着紧,也不可太过着紧。殿下的垂青便是再曲心纠结也再难长留,莫不如长长久久的情与义来得可靠。这院中岁月长久,若不得几分情义相伴,日子只是难熬。浩公子与容弟多年情义实在难得的很,我亦很是羡慕。”
于浩然知风远这是提点自己莫为恩宠所迷枉顾了与容子奕的情义,心中大叹其似有看透人心之能。见其言语间存了几分善意及示好,想起上回在容子奕处对风远多有冲撞,于浩然羞愧道:“多谢远兄不嫌于某愚笨,还肯提点于某,此份情义于某必不相忘。”
风远素来大度,二人就此冰释前嫌。